明殊翹著腿，指尖在膝蓋上敲了敲，「剛才你去小樹林做什麼？」
男生瞳孔一縮，「沒……沒做什麼。」
「那你大半夜跑到學校夢遊？」明殊好奇，「你夢遊得有點遠吧，醫生會拉你去解剖的。」
笑容燦爛的女孩明明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的語氣，可男生額頭上只剩下冷汗。
「我……」男生神色沮喪，像是難為情一般，好一會兒才道：「我早戀被發現了，家裡人不讓我見我女朋友，我和她約好見面。」
明殊挑眉，「她沒來？」
男生搖頭，眼眶發紅，「她給我發簡訊，說不來了，還說……分手。」
似乎怕明殊不信，「那條簡訊就在我手機上，不信你們看。」
明殊看後面的人一眼，保鏢立即會意，上前將男生身上的手機收出來，解鎖後遞給明殊。
簡訊里確實有一條短息，發送時間也和當時男生在樹林的時間符合。
「你說東西帶來了，什麼東西？」
男生震驚，「你……你當時在樹林？」
明殊沒否認，男生震驚完，弱弱的道：「我打算帶我女朋友離家出走，我們就想嚇嚇他們，所以我帶了衣服和足夠的現金。」
明殊：「……」
男生說的基本屬實，北棠的人在男生說的地方，找到藏好的衣服和現金。
明殊鬱悶了。
「放人放人。」白忙活一晚上，「同學，我綁你的事，你不會亂說吧？」
男生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不會。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你說不說都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這是變相威脅嗎？
保鏢得了明殊的示意，上前給男生鬆綁。
男生鬆口氣，還以為自己哪裡惹到他們了。
男生被鬆綁，趕緊溜，走到一半，又頓住，「那個……這件事，你們能不能幫我保密？」
要是傳出去，也挺丟臉的。
「這個你得問北棠老師。」明殊翹著腿啃蘋果。
男生可不敢和北棠說話，糾結一會兒，趕緊夾著尾巴跑了。
「你到底想找什麼？」北棠從外面進來，俯視明殊，「我可以幫你找。」
「我要知道我在找什麼就好了。」明殊嘆口氣。
北棠：「……」你是個白痴嗎？
「時間不早了，送你回家。」北棠將人拽起來，霸道的摟進懷裡，「不許背著我亂來，有什麼問題必須問我，以後放學我送你回家。」
明殊顯然是聽聽就算了，壓根就不理他。
——
明殊第二天特意去魔仙超市，老闆抱著一隻純白色的小貓，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找到了？」明殊隨手拿一顆價值不菲的進口糖剝。
「找了大半宿。」老闆神情很不耐，「找回來又叫了一晚上，你看我這黑眼圈。」
「給我抱抱。」明殊伸手。
老闆立即將燙手山芋扔給明殊，「抱走抱走，這小祖宗我可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