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父只是一個普通人,能信嗎?
關父不得不信,因為普通的說法,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他們在沒有失憶的情況下,會認為一個陌生人是他們的女兒。
——
柳彎月身體嚴重的營養不良,醫生建議住院調養幾天。
這幾天都是關母照顧她,似乎要將這麼多年,欠柳彎月的都彌補回來。
柳彎月感覺自己沒什麼大礙,躺在床上都快躺廢了。
「我想出去走走……」
「好好好,我扶你去。」
楚越從外面進來,正好聽見這話:「伯母,我帶她去吧。」
關母看楚越一眼,緊了緊柳彎月的手,片刻後艱難的點頭。
關母拍拍柳彎月的手背:「那媽媽去給你煲湯,一會兒你回來喝。」
柳彎月點點頭,她也有點承受不住關母的溺愛,所以楚越說帶她去,她沒有拒絕。
楚越將外套披到柳彎月身上,帶著她出去。
「楚……楚學長,謝謝你啊。」柳彎月磕磕絆絆的道謝。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雖然沒有那麼害怕了,但還是有點怕他。
「是我的錯。」楚越道。
柳彎月撓撓頭:「其實你說我救以前救過你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她被收養前的記憶,一點都沒有。
但是最近關母跟她說了很多,她隱隱約約有些印象了,可對於楚越說的,她是真的想不起來。
「沒事,不重要。」
柳彎月尷尬的垂下頭,不知道說什麼。
「你自己不聽我的,自作自受!」
「疼……」
「大男人喊什麼疼,忍著。」
柳彎月聽見熟悉的聲音,往前面看去,走廊那邊,明殊帶著手腕上裹著紗布的蘇眠過來。
「拂羽學姐……」柳彎月叫了一聲。
蘇眠抬頭,對上楚越的視線,兩個大男人,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境界。
蘇眠——管好你的人。
楚越——應該是你管好你的人。
「小點心啊。」明殊笑眯眯的打招呼:「幾天不見,養得不錯嘛。」
柳彎月:「……」
為什麼她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呢。
柳彎月看向蘇眠:「蘇眠學長這是?」
「骨折,沒事。」
柳彎月微微瞪大眼,骨折還沒事?那什麼才叫有事?
「有事。」蘇眠抗議:「我這是為你受的傷,你不能對我好點?」
明殊扶著他走近:「要不要叫個護理團來伺候你?」
蘇眠在翻白眼之前,止住衝動:「我只想你伺候。」
「想法很好。」明殊看看天:「可惜,今天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