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是誰?”
復崎愣道:“你肯承認他是你兒子了?”
不要緊咬住下巴,他不明白爸爸是怎麼了,從最近一次自殺醒來開始,就總說這個人才是他的爸爸。他是撿來的孩子麼?
“先回答我的問題。”單耀冷冷命令道。
復崎深吸一口氣,心中雖已絕望,明知他不會信,卻願意再次試一試。他想讓不要過上好的生活,但他也不想跟不要分開。不要是他的兒子,讓他最後再爭取一次吧。
“我知道男人生子很難讓人相信,但不要確實是我生的。驗的時候,可以連同我的DNA一起驗了,你這麼信科學,如果數據出來是,你應該會相信吧。”
單耀冷笑連連:“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天真,不要再活在幻想的世界裡了。復崎,當年我就想把你扔進jīng神病院去。”
復崎的臉色更白了一分,他忍住心酸,克制怒氣,平靜地說:“謝謝單先生用您寶貴的腦細胞記住了卑微的我這麼多以往的事qíng。”
“不客氣,你以前做的極品事,我想忘都忘不了。”單耀譏諷回去。但自己心中卻隱隱察覺到詭異,初次見面時他都未認出復崎來,不記得單初的模樣,卻記住了許多復崎的事。這不科學,該死的腦子,他記住的不應該是復崎年少時的甜美面容麼?
只要用醫療器械驗出來,單耀便會信的。不能在此時惹怒單耀,復崎將頭往後靠牆,無力再做周旋。不要壓下害怕、疑惑,問道:“爸爸,你要不要躺下睡會?”音調掩飾不住顫抖。不要爬上chuáng,去扶復崎躺下。
復崎傷口在後腦偏左,雖然包了厚厚的紗布,但躺下的時候,不緊要輕要慢,還要將傷口對準兩個枕頭之間的fèng隙處。
家裡沒有頭部受傷的具體醫療設備,佟和平就想了這麼個法子。
不要人小力氣弱,要扶著復崎慢慢躺下著實吃力。很容易扶不住,讓復崎摔在chuáng上。復崎想了想,不讓他扶:“我坐著就好。”復崎深恨自己無力,受了傷還需要一個孩子來照顧。
“……叔叔。”不要有些不自然的叫,求助的望向單耀。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他的親生父親,會幫他的吧。可是,不要攥緊小拳頭,這個人看起來好像不喜歡他。是因為不喜歡,所以才丟掉他的麼?
單耀本來是絕對不對cha手的,復崎又沒個好臉給他。就算哀聲求他,也一定會嘲笑一番然後甩手出門去。可是被小傢伙一注視,一想到這小傢伙可能會是自己的兒子,第一次向他求助就拒絕,萬一有心理yīn影了這麼辦,人格容易扭曲。
不清不願的伸出手,剛要往復崎身上碰,就聽要被幫助的傢伙說道:“不勞單先生大駕,我坐著就好。謝謝單先生的好心。”最後二字音咬的特別重。
單耀自然炸毛,他堂堂單大總裁風流花少新時代科技領航者,都不嫌棄的伸出手了,居然有人還敢拒他,而且這個人還是只賣ròu的蒼蠅。哼。
“我好心,復崎,你以後會見識到本少爺更多的好心。”單耀俯低身子,搞氣勢壓迫,頭幾乎要與復崎對上。按一般的正常走向,地位低的人都會被地位高威嚴盛的人的氣勢bī得喘不上氣來。但是復崎頭暈暈怔怔的,根本什麼也感觸不到,看見單耀的一張俊臉bī近,反而由於腦震dàng的緣故,一時噁心,剛吃下去的白粥忽的往上涌,於是嘴一張,不要就被一聲慘叫叫的從chuáng上掉到地上去。
單耀低頭瞅自己胸前的一片污漬,薄唇顫的說不出話來。不要看qíng形不妙,慌忙拿過一旁擱置的醫用毛巾給單耀擦拭:“爸爸他不是故意的。”單耀本能地拍開不要的胳膊,用過的毛巾髒死了。但是這個動作做者無心,被拍者卻實在難以不多想。不要丟了毛巾,什麼也沒說,遠遠的坐到房間另一側的貴妃榻上去。
復崎雖噁心,說不出話兒來,可眼睛將一切都收入。道歉的話咽回肚子裡,他能忍單耀欺負他,可他不能忍受單耀欺負不要。不要不但是他的兒子,也是他失敗人生的後繼希望,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疼愛加期冀,讓他的理智崩潰。
對著皺成包子臉慌忙脫外套的單耀竭聲吼道:“六年前你還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口水呢,你嫌棄什麼,你又算什麼,不就是比我有錢點,比我有一個好點的爹,憑什麼你玩完了就可以隨意甩人,分手後就把qíng人當垃圾。”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垃圾。”單耀停下要走的腳步,表qíngyīn鶩:“以前你好歹也是國內數得著的大學畢業生,長相也好,可是還不是為了出名主動爬進我的被窩。現在呢,不過就是被扣著身份證,就活的這麼邋遢,連個孩子也養不起。說實話,其實復崎你,連垃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