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有酒的味道,舌尖上也是,她喝的酒比他喝的要烈。章崢嵐把她攬到有盆栽遮著的角落,著著實實地回應她。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那味道,烈的苦的,甜的。
她的手抓著他的背,章崢嵐嘖了一聲,報復地咬了她一口,她吃痛,睜開眼,那雙眼睛裡迷迷茫茫水潤一片,章崢嵐發現自己那刻心如擂鼓,他低下頭覆住她的嘴唇,唇舌jiāo纏。
酒吧里吵雜的音樂,酒jīng,隨處可見相擁相-吻的人,這一切都讓章崢嵐有一定程度上的鬆懈,而他也知道最主要的還是他對懷裡的人動-qíng了。
或者說動心。
他在最後燒著的一刻推開她,說:“你不知道我是誰,你會後悔的。”
她的眼裡有淚滑下,她說嵐,你抱抱我吧,我難受……真的很難受……
章崢嵐後來知道自己淪陷得很糟。
他把她帶到了更深的角落,無人可見。
他吻她,問她舒不舒服?她輕輕笑,章崢嵐不知道那時自己眼裡也充滿了笑意,他輕柔把她抱起一點,他的手在她身上製造熱度,當兩人終於又濕又熱,他習慣在鍵盤上飛舞cao作的兩根修長手指退出她的身體,換而自己的□慢慢侵入她身體,她喚了聲痛,章崢嵐停下來,他此時的額頭都是汗水,他沒想到她是第一次,咬著牙退出來,可她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別……”
章崢嵐心想此刻不管她眼裡看到的是誰,他都不可能走了。當他再一次抬起她的股部,嘗試著進入,兩人燥-熱的身體相擁,jiāo頸相纏,他感受到她的緊張和痛苦。
他輕聲喃語,“疼的話咬住我。”
她確實咬了他,他的肩膀有血流下,而她的腿上也有血絲慢慢淌下,空氣中有喘息,有qíng-yù的氣味,一波一波伴隨著疼痛越來越濃重,久久不能消散……
章崢嵐睜開眼,胸口起伏不定,他坐起身,發現腿間的濡濕,低咒了一聲,抓亂了一頭對於男人來說顯得過於柔軟的頭髮,他重新倒回chuáng上,望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嘴裡又滑出一句,“shit!”章崢嵐最後下chuáng,拿了手機跟阮旗打電話。對面三更半夜接到電話,如果是別人肯定當場發火,但是沒辦法面對章老大,阮旗這東北爺們只能輕言細語地問:“老,老大,這麼晚……有何貴gān?”
“傳點片子給我。”聽不出什麼qíng緒的低沉嗓音。
阮旗想片子?什麼片子?而他也口隨心想地問了出來。
“A-片,三-級片,毛-片。”對面的答覆。
阮旗當即眼角抽了下,“老大,您半夜打我電話就是為了這?”
章崢嵐沒心qíng跟他多廢話,只說:“開電腦傳過來,我現在要。”
阮爺原本想回:用不用得著這麼饑渴啊?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敢說。
章崢嵐坐在陽台上,望著遠方天際慢慢泛紅,椅子邊菸頭丟了一地。
兩年前,是的,兩年前,他第一次在酒吧里這麼失控,在離後門不到十米的角落一享貪歡。
當他離開她的身體,她像昏迷了又像是睡著了,癱在他懷裡。兩人的身上粘膩濕熱,可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難受,甚至後來很多晚上他只要想起當時那種溫度就能用手讓自己得到短暫的快樂。
他脫去外面的棉線衣替她擦去腿-間的液體和血跡。她一直粘著他,嘴裡喃喃的像在說著夢話。他扶高她一點,不讓她下滑,她伸手抱他的腰,手划過他的後背讓他心口一悸。
他放柔聲音,“我抱你去車上。”
她很聽話,讓他抱起來。
那天他把她帶回自己家裡,她那種qíng形回學校自然不行。他把她抱到二樓的主臥室,拿了熱毛巾幫她擦了一遍身體,他發現自己做這一切那麼自然而然,甚至那一刻他並不帶□,只是有些……有些溫柔。他後來去浴室洗了澡,然後上chuáng從她背後抱住她。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像是一種水果的香味,很gān淨,很甜。
隔天他醒過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他起身披了睡衣慢慢走下樓,空dàngdàng的房子裡只有他一人。
他之後去過學校幾次,有一次,聽說她有男朋友了,他坐在她跟她室友後面的位子上,那碗點的面一直沒有吃,點著一根煙吸著。校園裡的純真戀愛,而他是什麼呢?只是一個一夜qíng對象罷了。
章崢嵐到公司向來最晚,所以這天八點半不到當大國跨進公司大門看到裡面的人時,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老大,你手錶走快了?”
章老大坐在他的位子上,在玩遊戲,而很快的敵對方的狙擊手全軍覆沒,章崢嵐回頭懶懶說:“我幫你沖了幾級。”
大國低頭看遊戲畫面,欣喜若狂,“老大,你qiáng,打了通宵嗎?!太感動了!”
章崢嵐起身,“兩小時而已。”
大國對著老大的背影深深地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