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世卻很疑惑,如此平易近人又才學不俗的太子,為什麼三年來歐陽逆羽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莫非真的是太子愛他愛到分不清現實的地步?
「看什麼?臉上又有花?」
「確實寫著沒睡醒幾個字。」
周天應景的打個哈欠:「不知道怎麼了,起床後還是覺的不舒服,喂,你這張臉不會被人認不出來膜拜吧?很影響進度的?」
「你還是擔心你那張臉被人認出後遭人暗殺吧。」
「靠!老子殺回去!」
牧非煙汗顏的跟上。
小童不動聲色的擠開牧非煙的位置,走在第二順位。
牧非煙瞪他一眼想擠回去,可小童已經穩穩站定,紋絲不讓,子車仆半個主,他們有不弱於主子的霸道。
「非煙,離那麼遠幹嘛?還不給子車先生介紹介紹河繼縣的河道。」
牧非煙急忙上前一步擠開小童:「是。」
小童氣的想踹他,縣令有什麼了不起,就是撫台見了他也得叫聲童爺爺。
周天突然冒到小童面前,把手裡的兔子遞給小童:「送給你小朋友,別不開心。」
誰稀罕你的東西!誰是小朋友!但礙於主人的面子,小童不高興的奪了過來,突然發現有一塊硬的東西,趕緊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尊刻畫的栩栩如生的瓷娃娃,娃娃五官非常生動,微笑的表情刻畫的十分唯美,頭上梳著小小的髮髻,非常可愛。
周天接著道:「你把頭拆開。」
小童依言拆開,另一尊一模一樣的娃娃靜靜的躺在大娃娃體內,本來就只有拇指粗的娃娃,如今更加小巧精緻,小童忍不住開心問:「還有嗎?」
「你看看。」周天見他興致勃勃的開始拆,對子車世聳肩一笑:「看來我賄賂了你家小廝。」
子車世但笑不語:「能賄賂小童,也是周兄本事。」子車注意到娃娃刻工十分獨特,即便是拇指蓋大小的娃娃體內還有一尊米粒大小的娃娃,且眉目清明、線條流暢,單是這份刻工,已足以媲美多數藝巧人士,太子身邊果然人才濟濟,不知哪方人士的備案出了錯,說這位太子空有一身蠻力。
牧非煙笑著跟上,邊走邊為子車世講解繼存河大道的歷史,把它所經歷的幾場大修如背書一般說的絲毫不差。
子車世卻在注意焰宙天的反應,他雖然頻繁的打哈欠,但心思卻在河道上,不時的插上兩句均能點在問題上,可見太子對繼存河道是下了心思:「太子身居內宮,想不到對河流也深有研究。」
「子車足不出山,不是照樣博古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