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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晚上,雪光在月光上更加明亮,厚重的積雪從枝頭落下砸在地上,雪白雪白的素衣讓周天見識了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的佳句,可惜妖嬈的太過,已經構成了妖孽的威脅。
周天蒙了面紗,體態完全如女子,做了三十多年女人,根本不可能有破綻。
只是即便看不見,但身形和眉骨還是跟原來的女子有詫異,周天早已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已經想好威脅管事的大女人,讓她當什麼都不知道,但除了被人不屑的多看了一眼,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過問她突然的變化。
周天心裡反而一突,有些拿不定主意,隊伍慢慢前進,周天不自覺的尋找逃走的路線,怎麼回事?莫非暴露了,但想想不可能,她穿成這樣誰會想到她是太子。
周天忍不住四下望去,突然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驚的睜大眼睛望去,頓時忘了身邊的危機,竟然是蘇義但……
周天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女人,裝扮也很牽強,輕紗罩體,長相本就不俗的蘇義應該很漂亮才對,可卻怎麼看怎麼怪異,明顯不對勁。
蘇義也很鬱悶,他自己也覺的很怪,弄不懂太子怎麼就不怪。
周天在人群中找沈飛,不一會就看到了被人眾星拱月的女子,他正低頭垂下,男性的線條被完全壓制,此刻他連根骨仿佛也縮了幾分,美麗如初,小巧可人,即便大姑娘也圍在她周圍,問她加入她們想伺候哪位爺,到時候能不能提攜她一把。
周天無不驚嘆的收回目光,看看沈飛她就安心了,此貨的女裝絕對更加人神共憤。
蘇義更鬱悶了,為什麼只有他不像!
周天同時也知道了這群歌姬真正的用途,她們甚至具有流動性,而進留人客店則沒什麼講究,一樣都是伺候人的買賣。
周天安心的坐在馬車上,望著孫清沐剛剛清掃乾淨的街道,看著推積到窗台的積雪,更加堅定了動手的想法!
身邊有位大膽的女孩突然拉了周天一天,不等周天回應,已經滔滔訴說她無奈的經歷,請周天一會有了恩客幫她一把,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周天心裡一凸,不是舞姬嗎?但看著眼前面黃肌肉可依然明媚的女子,非善男信女的周天懂各種門道的看向窗外,心裡更加沉重。
女孩見周天不回話,也不放棄,挽著手裡的絲巾,細細的訴說著往日的經歷,有意無意的向周天透露了此次有大恩客,可以整冬吃飽的消息,然後又描述了幾番動人的溫飽,表述了自己也想如此的心愿後,並不勉強的對周天一笑,緩緩細細的離開。
暗處,大姑娘看眼傻呆呆的挽絲巾玩的女子:「說了嗎?」
女孩表情依然脆脆的,挽著絲巾越來越細緻,不溫不火的開口:「回姑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