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渠猛然回神,神情依然有些木訥:「皇上?」叫的有些不確定,眼前一身女裝的皇上,讓他雖然失神但更多的是驚悚,還有些說不出的彆扭,他猛然意識到哪裡彆扭了:「頭髮不對。」
周天摸摸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忘了,不會。」
蘇水渠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他也不會。
子車頁雪看向突然盯著自己的蘇水渠,苦笑道:「你看我幹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會吧。」
蘇水渠想想也是,這人兩天沒有僕人,頭上衣服上能變個顏色:「微臣去找人。」
不一會,周天已經打理整齊,一身輕巧的女裝,一頭閨閣中的長髮,盈盈一笑間如日月風華。
蘇水渠就這樣看著出來的周天,沉迷、欣賞還有無限憐惜。
子車頁雪則正常的多,見蘇水渠被表象迷惑,無力的嘆口氣:「如果不想她做過的踟躕事,的確是天姿國色!」
「子車頁雪你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看吧,這才是本質,敗絮其中!啊!你敢打我!」
三個人鬧騰著出現在都城的街上,說鬧騰也不過是子車頁雪和周天,以蘇水渠的性子,他不過是在一旁陪著笑臉,偶然因為兩人的爭執,和事老的迎合幾聲,反而襯得他們像兩個不聽話的孩子。
子車頁雪固執的拿著絲巾:「你蓋上,蓋上!」
「跟你說多少次了那叫蒙上!蒙上!在說,我不要,你但誰會懷疑老娘是皇上!」
蘇水渠汗顏,是『老子』但皇上說的很有道理不會有人懷疑他是皇上,若不是知道他是,自己斷也不敢認。
子車頁雪非常固執,他是後悔了,周天身份非同尋常,萬一因為自己弄出點事來,他問心有愧,雖然他不參與家族裡的一些事,大事看老二病成那樣也知道不好過:「你怎麼那麼不聽話!」
周天很鎮定,她這皇上又不是當假的:「又死不了!恬燥,這一點跟你哥一樣。」
「你少提他。」
「我就說!」靠一天都不讓她爽!惱死她了!宮裡那三隻什麼時候滾!
就在兩人爭著一個帕子玩鬧時,一輛馬車停在三人旁邊,小童勒住馬,不悅的看眼三少爺,才拱手道:「給姑娘問安,蘇大人安,三少爺安。」最後一個說的不情不願。
蘇水渠則有些驚訝,認出來了?應該沒有吧:「子車少主福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