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尚琴尷尬的低著頭莞爾,久聞陸公公能言善道,今日就是心靜的自己聽了他的話,也覺的值了:「公公謬讚,樂府里都是一等一的琴師,他們別嫌棄小女手藝參差不齊才好。」
陸公公見對方肯幫忙當然高興,早把跳腳的人忘茫海那邊去了:「有勞小姐。」
上吉見辛尚琴走來時便心神劇顫,見她走近更是手腳僵直,她怎麼在這裡?她怎麼可以在這裡?!
今天不是只請了自己一位琴師,為什麼辛尚琴會出現,對方一身小姐的做派高貴的讓她眼疼:「辛尚琴!誰派你來的!你安的什麼心!你——」
啪!——上吉直接被跟隨在陸公公身邊的李公公打到在地:「放肆!來人!掌嘴!直到她懂怎麼說話為止!」
幾位跟隨在側的小太監立即上前,熟練的堵住對方欲開口的嘴,左右開弓的先打。
陸公公懶得理會這等小事,早已尖著老嗓子吼那幫良莠不齊的雜耍團。
辛尚琴一襲藍裙如天邊飄過的一朵不起眼的白雲,淡漠的看了眼被打的上姑娘,冷漠的轉身,舉止依然高貴有度,原來她便是上吉,弄得莫公子都不好與她同流合污找孫大人撫琴的人。
啪!啪!啪!
上吉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從未收過如此委屈的她眼裡早已流下淚水,嗚咽的喊著什麼,卻發不出聲響,莫名的驚恐從心底升起,仿佛辛尚琴的出現是一條毒蛇讓她心生寒意。
跟在陸公公身邊的太監都是練過的,不要說打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就是宮裡的主子他們以前也打過。
外面,蘇老夫人也聽得出來,台上唱戲的越唱越好聽了:「瞧這個筋斗,翻的是模是樣,真功夫啊。」
旁邊坐著的老夫人也忍不住道:「可不,看剛才的小碎步,走的那叫個漂亮,我看戲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紮實的碎步。」
「呦!快看,又一個筋斗,還是原地空翻。」蘇老夫人的心揪了起來為情節突然緊張,目不轉睛的從人家的基本功上回神。
三位夫人再次沉寂在戲文里,這次恨不得替裡面受委屈的小媳婦哭了,蘇老夫人就差拿著手裡的拐杖打她家不明事理的老爺。
另一邊,周天坐在主位,跟大家閒聊:「我不覺的糧倉放在四季城有什麼不妥,你也在四季城坐了一年多太守,應該知道四季城的儲備量之大,減少了不少來往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