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許詩妍知道秦青翎這麼做的原因,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責備她又瞎用靈氣。
杜娜婭眼眶突然蓄滿淚水,委屈的聲調更勝以往。
“妍妍,喜歡,就是要努力爭取的。我爭取的時候,她們憑什麼不能各憑本事?為什麼要聯手排擠我呢?”
盛傾瑜、宋晏時、秦青翎,她們三人在今晚確實都說過針對杜娜婭的話。這讓她想起“排擠”這個詞,也情有可原。
望著簌簌滾落的淚珠,許詩妍有些不知所措,她遲疑地想了許久,也沒想到怎麼回答。
“各憑本事?”宋晏時嗤笑著開口道,“半夜借浴室藉口的下三濫手段,這本事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宋晏時頓了頓,一字一頓地認真道:“還有,我不是排擠你,我是非常討厭你!”
杜娜婭面色微微一變。
“今晚時間不早了,大家都趕緊回去睡覺吧。”許詩妍努力粉飾太平,“大家都各退一步,一點小事,沒必要上綱上線吵起來。”
話音未落,盛傾瑜忽視著她和稀泥的做法,主動提出了可行之法。
“既然要各憑本事,那麼我們先把規矩立好。”
“接下來這一年,我們各憑本事交好妍妍時,不許有人再偷偷用上不了台面的方法!”
“若是有人再用這種方法……”盛傾瑜橫了杜娜婭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麻煩秦師尊幫忙施以懲戒。”
這種被針對的感覺,杜娜婭感覺特別難受。
她咬著唇道:“憑什麼秦青翎是施法懲戒的人?她自己能保證能做到不偷摸著做什么小動作嗎?”
縱然許詩妍解釋過今晚的事件真相,可杜娜婭惦念著秦青翎曾悄悄傷她的舉動。至今,仍舊對秦青翎有偏見。
“秦師尊為人清正,我信她。”盛傾瑜道。
這種條例,本就是針對杜娜婭而設立。想要制止她,只能借勢秦青翎。
宋晏時也能想通盛傾瑜提議的關節,她自然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同時問道:“不知秦師尊,可願意幫忙?”
秦青翎沒開口,只是輕輕地頷首。
事已成定局,杜娜婭咬著唇,心裡再是不甘願,也只能跟著幾人擊掌為誓。
“秦師尊?擊掌為誓。”盛傾瑜看著秦青翎沒有抬手的意思,不由提醒。
“你們對妍妍的爭鬥,吾不願參與其中。”
說罷,秦青翎轉身,對無力看著事情進行的許詩妍淡淡地笑了笑。
她拍著許詩妍的肩頭,安撫道:“不必煩憂,從心而行。”
從心而行……
之前是她看來是“慫”,但好像現在有師尊的保駕護航,她似乎真的有機會按照心意選擇。
許詩妍掃過幾人的面容,心底不由幽幽嘆了口氣。
她們能不能留下來,還不一定呢,她何須自尋煩憂?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