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娜婭，我以前狐狸形態時，你能抱我，現在你還能抱我嗎？”
杜娜婭看她這副模樣，不由覺得好笑，走上前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你坐在妍妍懷裡和我們擁抱的性質並不一樣。”杜娜婭思考道，“嗯，總之你以後不要再坐在她懷裡，就行了。”
“這樣嗎？”許阿璇輕輕牽扯嘴角，似在發出疑問。
許詩妍趕緊點頭道：“的確是這樣！”
許阿璇眉梢微皺，遲疑了一下，懊悔地說道：“阿妍的懷抱最暖和了，做人不能在懷裡，那還不如重新做回一隻小狐狸呢。”
聞言，杜娜婭又笑了起來，她說笑道：“你一隻小狐狸，怎麼還有雛鳥情結呢？”
“雛鳥情結……”盛傾瑜雙手抱在胸前，喃喃自語嗤笑道，“這種，在場不止她一隻狐狸有……”
盛傾瑜的喃喃自語，或許許詩妍聽不清楚，在座其他人可都聽得一清二楚。
宋晏時微斂下眼帘，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屑地輕嗤一聲。
杜娜婭以為是嘲諷，橫了她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麼，繼續與小狐狸許阿璇說笑。
……
許阿璇初為人類，許多人類的技能都尚未具備。因此，她化身成人形的這一天，教導她的許詩妍和杜娜婭過得格外充實。
宋晏時旁觀著教導的一幕幕畫面，腦海里記憶翻飛，心亂如麻，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她進入房間，望著窗外璀璨的闌珊燈火，目光悠遠，想起了初來乍到時與許詩妍的對話。
“陛下，我沒有獨活！你死後，我有即刻自戕為你殉情！”
“殉情？”
“如此說來，你曾說過‘從未愛過我’的話，全是假的？”
“假的！如果不是假的，那我又怎會為你殉情？”
“你全家五十餘口人命盡喪朕母親之手，此事朕還了。你既已殉情過一次，那你奪朕性命之事，便也罷了。”
“往事如煙，死後再相見便是天賜的緣分。今後，朕與你便是休戚與共、白頭相守的終身伴侶了。”
終身伴侶……
宋晏時目光凝滯望著遠方，無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腰窩的位置。
她自嘲一笑道：“既然全是假的，那何必留念？”
許詩妍說她只是完成任務，那麼殉情是假，親熱是假，感情是假，終身伴侶更是她一廂情願的承諾。
一段戀情足以刻骨銘心。
倘若許詩妍真有心，又怎會與這麼多女人有牽扯？
有時候，不願意自欺欺人的時候，就真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