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美,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張了兩次嘴都閉上了。
倒是李懟懟喝了口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先分清是不是,再分析好和壞。”他沒有去看余美美,夾了一片北極貝:“萬一呢。”
他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愣是沒懂他說的什麼意思。
美美卻目光一亮。她停頓片刻,拿起筷子,也夾了一片北極貝,狠狠塞進嘴裡,目光望向正在開放料理台里工作的主廚:“我會弄清楚的。”
我很好奇以前美美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這些也都是素材,但這事看起來挺大的,我就一直憋著沒敢問。
這一頓飯在莫名的氣氛當中結束,餐後出帳單的時候,小狼終於反應過來,他剩下的房租前其實不夠吃這一頓,我正想自己掏點錢幫他解圍,但感謝先前掉下來的那隻老鼠,店長主動給我們打了八五折,小狼的錢才剛剛夠付。
出了日料店,李陪陪一直咋舌,稱這老鼠身價昂貴,而小狼滿地的找那隻被摔死的老鼠,說要給它記功德。
在路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中,我們又一起去小狼工作的酒吧坐了一會兒。
到他上班時間,我們看他上台,聽他彈了一首歌,簡單的民謠,旋律悠揚,和他平時打架子鼓時完全是兩個風格。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小狼真的很會唱歌,聲音相當的清亮,像是那未滿的月光,柔柔的落在山上,撫摸著青草和狼人的皮毛。
酒吧燈光迷離,打得小狼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深邃,晃眼一看,還以為是個外國小哥在台上演唱。雖然他好像確實是外國血統……
我看著小狼有點失神發呆,我碰了碰旁邊李陪陪的手肘:“你還敢說人家老闆重口味?小狼這模樣,要能推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迷妹。”
“膚淺。”
回答我的是李懟懟。
我往旁邊一瞅,發現剛才我碰到的原來是李懟懟的手肘,他漂亮的手指端著一杯插了薄荷葉的“殭屍”,鮮紅的酒液和他格外的相配。
他好像在瞬間變成了古堡里蒼白的血族貴族,而不是趿著拖鞋穿著睡衣就能出去和人干架的一樓包租公。
媽的,這酒吧燈光一定有毒。居然讓所有人都變好看了!
我輕咳一聲,強撐氣勢:“我和陪陪說話呢,你站這兒幹啥,陪陪呢?”
“吧檯。”
我經李懟懟一提醒,轉頭往吧檯一看,只見余美美一個人坐在一邊喝酒,於邵抱著橙汁兒在另一桌和小姐姐們搭訕,李懟懟和衛無常側坐在吧檯邊,兩個人面對面,李陪陪一臉殺氣的盯著衛無常,以戰鬥之姿,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