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與他相視了一會兒,陡然想起什麼來,連忙又要去撿自己的棺材蓋,衛無常見狀,一腳上前將棺材蓋踩住,陪陪拉了兩把,力氣到底是沒有拼得過衛無常。她一咬牙,將棺材蓋放下,自暴自棄一般,“說吧,你還要怎樣!昨天是我……”
“我要娶你。”
沒有廢話,乾淨利落,實打實的衛無常風格。
嗚喔……
我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用手指擋住了嘴,將來自靈魂深處的驚嘆咽了下去。
陪陪也驚呆了,看著衛無常:“哈?”
她肩上的衣服微微垮了一點下去,我現在才看到,她一身t恤被撕得破爛,運動款的拉鏈連帽衫,拉鏈已經崩了,衣領的地方被扯得破了一條口,衣服在肩上松垮垮的掛著。下面的牛仔褲,扣子已經不見了,堅強的拉鏈勉強拉住了她最後的尊嚴。
唔,從陪陪這身衣服來看,怎麼也算不上是她……辦了為無常吧?
看到陪陪幾乎無意識的拉衣服的動作,衛無常轉了一下目光,像是又重建了一番內心,才再次轉過頭來,直視陪陪:“我要娶你,儘快。”
陪陪愣了半天,眼神從呆怔到不解最後變成了極度的困惑:“衛無常,你難道是昨天被我推到牆上的時候,撞到腦袋了嗎?”
喔……推到牆上……
我用手指捏住嘴,不發出任何聲音。
衛無常的臉在這話之後也再也忍不住一樣慢慢漲紅起來,他目光閃爍,轉到旁邊,看莽子,看棺材,看牆,就是沒看陪陪:“我很清醒。”
“我看並沒有。”陪陪看著他,“你清醒,就該送我去坐牢啊。”
這次換成了衛無常不解:“為何?”
“我強|了你啊!”
衛無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不這樣認為。”
陪陪一愣,一拍棺材,怒了,“那難道你還覺得是你強|了|我嗎?”
為什麼這事兒你也要爭強好勝?我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有時候真的很不懂陪陪……
衛無常也很不懂陪陪,他端端正正的站著,鏗鏘有力的說著:“雖然昨日飲酒過多,致你我皆不清醒,但你我……說到底還是我的過錯,男兒立於人世,自當頂天立地,我該為昨日的行為負責,也該為你負責,所以……”
“神經病,直男癌。”陪陪甩了這兩個詞,轉身就要從陽台翻走,看樣子是不想與衛無常多聊。
衛無常跟上,一把抓住了陪陪的手腕:“李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