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他終於忍不住叫住一名玄印監問:「你們齊平沙齊統領去哪兒了?」
「回江大人的話,齊大人去年剛剛成了家。元日節一放,他便離開仙遊宮回家了!」回答完江玉珣的問題,玄印監不由好奇道,「江大人可是有要事?若是有的話,我可找人去尋齊大人。」
聽聞此言,江玉珣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尋齊大人練劍而已。」
「這樣啊……」
頓了幾息,江玉珣的眼睛忽然一亮:「不如你教我吧?」
玄印監各個武藝超群,教自己絕對不在話下。
「不不不!」那玄印監連忙擺手向後退去,他有些尷尬地說,「齊大人之前說我們容易給您放水,不讓我們干擾您練劍來著。」
玄印監說的話並不是假。
江玉珣不由嘆了一口氣:「看來我今日是練不成劍了。」
說完便掂了掂手中的劍,遺憾地準備打道回府。
寒風自頭頂吹過,將樹梢上的雪花吹落在地。
還有幾朵溜入領口,冰了冰樹下的人。
「嘶……」
江玉珣話音剛落,背後便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不等他轉身看清是誰,熟悉的聲音便自耳邊傳了過來。
「今日休沐,愛卿竟仍忙碌至此。」
……應長川?
江玉珣的呼吸一滯,立刻與玄印監一道轉身向來人行禮。
在皇帝身邊待久了的他幾乎瞬間反應過來——應長川的話里還有話。
今日自己一直帶著玄印監,不必猜都知道應長川定然聽說了自己去水樂樓的事。
雖並非本願,且沒進門便被攔在了半道。
但是此刻面對應長川,江玉珣卻沒來由地心虛起來。
他忍不住偷偷抬眸瞄了應長川一眼。
見對方仍像往常一般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江玉珣只得硬著頭皮道:「……陛下謬讚了。」
話音一落,他便在心中懊悔起來。
啊啊啊!
謬讚?我剛才說了什麼!
這一刻,江玉珣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舌頭咬掉算了。
還好,或許是看在過年的份上,應長川並未計較此事。
他將目光落在江玉珣手中的長劍之上,停頓幾息後緩緩道:「提劍。」
周圍玄印監不由對視一眼,行了一個禮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