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邢治打著他爹的名號將一壇新釀成的稻酒倒賣出了天價。
不但再一次打響了烈酒的名聲,自己也跟著狠狠地賺了一筆。
誰知接著他便因此成為了某些人的目標。
江玉珣輕輕點頭,耐心聽邢治繼續往後說。
「那日深夜,我正從酒樓回家,走在半途竟被人拖進樹林裡打了一頓!」邢治咬牙切齒道,「那群人不但搶走了我身上的銀錢,連髮簪、玉佩等物也被他們奪走了。」
他表情太大不小心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又忍不住齜牙咧嘴了起來。
邢治口中的「家」並非宗族府邸,而是位於昭都郊區的邢家田莊。
江玉珣被邢治的話嚇了一跳:「後來怎麼樣了?」
「哼,還好有崗哨,」說到這裡,邢治終於笑了起來,「我叫喊的聲音太大,把崗哨里的士兵引了過來,當場便將他們按在了地上。」
江玉珣跟著輕輕點了點頭。
邢治心有餘悸道:「還好崗哨里的士兵出現得及時,不然我怕不止受這一點的傷。」
那群市井無賴只將邢治當作普通的紈絝子弟。
因此不但搶奪他錢財,甚至還無所顧忌地下了狠手。
聽到這裡,江玉珣終於與他一道鬆了一口氣:「真是萬幸。」
「崗哨」本是南巡途中為防匪徒提出並修建的設施。
自江玉珣在昭都附近遇襲後,怡河兩岸也加緊設立了數百座崗哨。
江玉珣沒有想到,昭都附近的崗哨竟然這麼快便起了作用。
「邢公子方才說的那幾名潑皮無賴現在在何處?」他向邢治問。
大仇得報的邢治笑了一下,向江玉珣行禮道:「已經被押到玄印監駐地了。」
末了,又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
《周律》極其嚴明,就算不交給玄印監處理,那幾名潑皮無賴也少不了苦役、戍邊之罰。
「除了臉上的傷以外,其餘地方受傷可還嚴重?」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玄印監駐地的門口,江玉珣一邊向內走一邊朝邢治問。
「多謝江大人關心,」邢治隨即誠惶誠恐道,「我被他們打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期間左手手臂也受了一些傷,不過已恢復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江玉珣忍不住同他分享經驗道,「下回出門身邊還是多帶幾個人為好。」
「江大人說得是!」
邢治的話音剛落,兩人便走進了玄印監駐地之中。
令江玉珣略感意外的是,莊有梨竟然也在這裡。
見江玉珣來,坐在樹下的莊有梨瞬間站了起來:「阿珣!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見莊有梨如此激動,江玉珣有些疑惑地問,「可是找我有事?」
不等莊有梨開口,同樣聚集在樹下的幾名玄印監立刻道:「莊公子想聽大人在折柔時經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