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不散他的酒氣,紅桃綠柳掩不住他的浪蕩,他一手抓著一個玉佩,一手抓著一個酒葫蘆,他見人就說,他在找一個人,他在找她徒弟,但只要有人問他,他徒弟叫什麼名字,他卻笑著答不上來。
他說,當年他懶,連名字也每個他徒弟取一個,反正他也只有一個徒弟,小徒弟小徒弟的叫著,也就一直叫到了最後。說著說著,他就哭了,在道路旁邊,喑啞的哭著。
看著河水中的這些畫面,我的臉上卻是不知為何,也滴滴答答的落下了水珠。
“姑娘,該過橋啦。”
我身後又出現了這道聲音,我轉頭一看,老婦人站在我的身後,端著湯,嘆息著:“世間萬事,有舍才有得,你舍了你的等,他才能有機會找得到你。”
我看著老婦人手中的湯,終歸是飲了下去。
我舍了我的等,但願,他能在來生,找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