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外面的車輛都快走光了，兩人才回過神來，都不說話。裴亦蕭賴在陸觀濤身上趴了一會兒，陸觀濤的手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弄得他很舒服。好半天，陸觀濤才用暗啞的嗓音道：“……回去了。”
“嗯。”裴亦蕭對他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戀戀不捨，緩緩地起身靠在副駕座上坐好。
陸觀濤笑吟吟瞟他一眼，發動了車子。路上，兩個人也都沒有多餘的話，偶爾會心一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晚上，兩人的默契來得那樣快，又是那樣正常。
回到家，陸觀濤並沒有趁熱打鐵繼續和裴亦蕭做一些狎昵的舉動，而是揉亂那一頭碎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去洗漱睡覺。裴亦蕭咬咬唇照做，洗澡出來穿著松垮垮的睡褲，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陸觀濤yù言又止。
“怎麼了？”陸觀濤合上財經報紙。
裴亦蕭半天才道：“沒什麼，那，你快去洗澡吧，我洗好了。”
“好。”陸觀濤莞爾，走過他身邊，又摸了摸那有些濕潤的頭髮。
陸觀濤站在花灑下面，是有些心猿意馬的。裴亦蕭這個樣子，分明是已經打算接受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今晚要不要去推開他的房間，把他脫個jīng光呢……陸觀濤盤算了半天，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也許是裴亦蕭眼中的信任讓人實在難以對他下手吧。算了，不qiáng求。
他洗完澡，把頭髮chuīgān，打理一下臉部肌膚，穿上睡衣睡褲，走了出去。裴亦蕭的房門已經關上了，但是門下的fèng里還漏著燈光。小孩兒在想什麼？陸觀濤甩甩頭走進自己房間，關上門。
他打開被子坐上chuáng靠在chuáng頭，習慣xing的打開檯燈，看一會兒書。剛看沒幾行，臥室門就傳來了敲門聲。嗯？小孩兒要gān什麼？
“進來。”
裴亦蕭轉動門把走了進來，身上只穿著睡褲，頭髮還是亂糟糟的，上半身的皮膚雪白耀眼。他臉上還是有些糾結，咬著唇，卻勇敢地邁步往陸觀濤的chuáng鋪走過來。
陸觀濤直了眼，把書放在chuáng頭柜上，輕輕喚了一聲：“小成……”
裴亦蕭聽了，腳步更快，撲上chuáng像八爪魚一樣牢牢抱住陸觀濤，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出聲。
“你這是……”陸觀濤抱住他，親吻一下軟毛的頭頂，“想跟我一起睡？”
裴亦蕭悶悶地，“你……你明明知道的……還用我說嗎……”
陸觀濤真的笑了，“冷，快進被窩來。”給他騰了一下地方，打開被子讓他進來。
裴亦蕭躺在陸觀濤剛才睡得熱乎的位子，臉還是埋在他的肩膀上。
陸觀濤溫柔地側身摟住他，問道：“小成，你確信要這樣？”
“嗯。”裴亦蕭在他懷中點頭。
“今天我想給你過生日，並沒有讓你報答的意思，你其實不必這樣。”陸觀濤很冷靜。他怕小孩兒日後想起來後悔，還是得把話說清楚。
裴亦蕭沉默了幾秒鐘，貼在他的胸膛說：“我不是報答你，我分得清楚……我、我喜歡你。”
陸觀濤震住了，竟然聽到了小孩兒的告白！他猛的低頭去看裴亦蕭的臉蛋，果然又紅得什麼似的，是真心話！
裴亦蕭用手背壓了一下面頰，有些羞赧，“看什麼嘛……”
陸觀濤沒給他再羞澀的時間，翻身壓在他身上，臉在他上方，問著：“小成，我也很喜愛你，你早就知道的……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知道我們將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