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亦鳴含笑地揉了一下他的頭髮,“看來你還不算政治白痴。對了,就是這個周家,不過你也不要說是下一任主席的內定人,只能說是大熱的最有利的競爭者之一。”裴亦鳴停下來,眼神有點複雜的說:“嗯,周家比較看好觀濤,也許會扶持他……你心裡清楚就好了。”
裴亦蕭聽到“看好陸觀濤”,已是痴了,這話的內涵就是,陸觀濤也是照著共和國最高權力者的路去培養的?他的全副心神都被這個內容吸引過去了,完全忘了,為什麼周家會看好陸觀濤,而且要幫助陸觀濤的問題。
裴亦鳴也沒有再提起。
年夜飯照舊是豐盛而不鋪張,營養而不làng費。裴亦蕭想了一會兒關於陸觀濤的事qíng,最後決定不再多想。其實有些事qíng,臨到頭了才會有解決方法,不是麼?
大年初二,裴亦紳回了家。裴晏琨已經4歲了,成了個小大人的模樣,懂了好多詩和好多兒歌。他對裴亦蕭去年的印象很深,這次回來也不例外,天天纏著小叔叔。
楊浩來找裴亦蕭玩,看見他這樣帶著小侄兒,未免又笑開了,“蕭兒,我那次怎麼說來著?你這是要當賢妻良母的節奏麼?”
裴亦蕭不像以前那麼易怒,只不理他,忽視他,自己帶著小琨琨背唐詩,又想起個整人的招數:“琨琨,來,和小叔叔玩個遊戲,小叔叔說一句唐詩,你來接一句,好不好?要是你接得上來,小叔叔……哦,不,浩子叔叔就給你獎勵,接一句給你一萬塊的壓歲錢。”
裴晏琨拍手樂,“好好好,就玩這個就玩這個!”
楊浩嚇得屁滾尿流,看裴晏琨那個機靈樣兒,會的詩還不得幾十百把首?連連求饒,“別,蕭兒,我錯了還不成麼?”
裴亦紳在旁邊聽笑了,但還是故意板起臉呵斥小弟,“蕭蕭,哪有你這樣的,不像話。別欺負楊浩。”
裴亦蕭本來要反駁的,可聽到“別欺負楊浩”,心底慡了,老實地答:“哦,大哥,我就是跟浩子開個玩笑麼。”轉臉他又對楊浩橫眉冷對,拉著他、抱著小琨琨到了另一個房間,悄悄說:“浩子你別想逃過!哼,不給一萬,每句一百!這個沒問題了吧!”
當下楊浩只好點頭,聽裴亦蕭和裴晏琨兩個搖頭晃腦地背詩。
“白日依山盡,huáng河入海流”,這算一句;“yù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又算一句!
最後楊浩付了八千八,還是裴亦蕭為圖個吉利才停下來的……他嘿嘿笑著,bī楊浩去取了現錢,然後全部裝進了裴晏琨的小兜兜里,鼓鼓囊囊。楊浩哀怨地走了。他走後,裴亦蕭把琨琨jiāo給了大嫂,大嫂一翻琨琨的兜,一沓子粉紅色人民幣……
裴亦紳這次休假的時間還蠻長,有五天。回來第二天晚上的飯桌上,一家人全部聚齊了,沈清蓮突然清清嗓子,宣布了一個消息,“咳咳,聽媽說句話!”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只有大嫂還抱著小琨琨在餵食。
沈清蓮一臉興奮,對著裴亦紳道:“亦紳,你也知道了,亦鳴相親很成功,也許很快就要訂婚……”
裴亦鳴皺下眉。裴亦蕭睜大眼,啥?這麼快?
“媽想著咱們家難得聚這麼齊,不如到酒樓去好好吃一頓!就定在後天下午,在皇鑽豪庭酒樓的總統包房。”
皇鑽豪庭酒樓是中老年這一輩上流社會的人最愛選擇的酒樓之一,豪華大氣,適合家庭聚餐。不過對於年輕一代來說,卻是老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