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qiáng看出陸觀濤興致不高,便也不開口了,輕輕地把頭放在他肩上。
小小依舊在和劉總調qíng,舉著一杯酒,要餵不餵的。笑容很làngdàng,隱藏在黑色睫毛yīn影下的眼睛卻一片狠辣之色。
當晚的消費不少,不過大家對J會館的服務都很滿意,有幾個人都要了點的MB出台,小小把劉總哄得開心,也跟著他出台了。陸觀濤摟著王qiáng的腰,和幾個人告別,上車。
王qiáng小心謹慎地觀察著陸觀濤的神色,“濤哥,我們去哪裡開房?”
陸觀濤沉默了一下,問他:“你住哪兒?”
“咦?要去我那兒嗎?”王qiáng歡悅起來,“我住……”
“我送你回去。今天晚上我還有事。”陸觀濤面不改色地說著,“這樣,哪天我找你談談。”
王qiáng明白了什麼,老半天,才囁嚅地說:“濤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
“當然不是,”陸觀濤瞥他一眼,笑了一下,“你很好。”
“那……你找我談什麼?”王qiáng心qíng好了點。
陸觀濤沉吟了一下,“也沒什麼,聊聊你將來的想法吧,如果你有什麼計劃可以跟我說,總在俱樂部這麼跳舞也不行,這行當不可能gān到老。既然你跟了我兩年多,我自然要為你著想。”
王qiáng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濤哥!”
陸觀濤看他挺激動,伸手過去捏了捏他的下巴,“你想繼續混我也不攔你,總之我會給你一定的幫助。”
“謝謝濤哥!”王qiáng點著頭,有點哽咽了。說實在話,他家境不好,從15歲就離家到外面混,跟人學跳鋼管舞,16歲到了京城,總是受欺負,在幾個酒吧跳舞,每天都要忍受各種客人的鹹豬手,也曾經被人qiáng迫過做了幾次皮ròu生意,但他始終不願意成為MB。一直到19歲認識了陸觀濤,成了他的固定qíng人。陸觀濤把他介紹到J會館,每晚專門給VIP包房跳鋼管舞,薪水不少,客人也都比較斯文,從此後日子過得好了些。陸觀濤也不是常常來找他,一個月最多也就三四次,出手也大方。他其實心底是偷偷喜歡上了這個金主,但他明白,陸觀濤身份絕對不一般,要不是他嘴嚴,不亂打聽,陸觀濤不會對他這麼好。
兩年過去,陸觀濤錢照給,可找他的次數越來越少,這一次竟然半年都沒有聯繫,他忍不住會胡思亂想、忐忑不安。他出來混的時間不短了,手很散,陸觀濤每月給他的錢也存不下多少。假若陸觀濤不要他了,在俱樂部的薪水哪裡還能讓他像現在這樣大手大腳亂花?再去找別的金主,恐怕再沒有陸觀濤這麼棒的。他又不甘心成為MB,那些MB個個都年紀輕輕,嫩得掐出水,他這樣20出頭都算大了。
沒想到陸觀濤居然還為他著想。
王qiáng心一熱,幾乎要流下淚來。
陸觀濤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他臉上的表qíng,沒說話。
第二天,幾個出台的MB陸陸續續回了俱樂部。小小最晚從劉總那裡出來。他走在街上,掏出一個手機,打開後蓋把卡換了,然後撥通一個電話,“老闆,我是一郎。”
電話那頭的人讓他匯報自己的qíng況。
小小道:“老闆,我基本完成第一階段的任務了。一月份到真夜,您給我安排的新身份沒有被懷疑,真夜肯定有人去了深海市郊區縣城查我過往的資料,但他們沒有發現異常。肯定是您安排得巧妙!”他還不忘夸一下老闆,“我在真夜的成績特別好,二月份就被推薦給J會館,培訓了一個月左右,主要就是讓我們管好自己的嘴和行為,每天要報備行蹤這些,還有一些服務方面的培訓,我又是考核成績最好的一個。昨天正式開始在J會館試著上工了。”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很生硬地誇了他幾句,大概是說他效率較高。然後又給他下達了第二階段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