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陸觀濤去客廳看電視,裴亦蕭在廚房裡收拾東西,聽見他在打電話。他看陸觀濤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有些躊躇。兩人雖然沒說到那方面的話題,可畢竟也是半年沒有住在一起了。這是要留下陸觀濤還是不留呢?考慮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收拾完,他也去了客廳,但沒有坐在陸觀濤的身邊,問他:“那你多久去上班?”
陸觀濤愜意地眯起眼睛,“唉,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我當然是休息夠了再去,哈哈。剛才問老秦了,他果然說是按出了jiāo通事故講,這藉口有夠爛。”
“你不是挺重視工作的?”裴亦蕭搖搖頭,“我反正沒事了,我明天早上就去。”
“你這孩子,”陸觀濤對裴亦蕭這種上進的心思特別沒轍,“我一個人在家,萬一傷口又痛了怎麼辦?萬一裂開了怎麼辦?還有,誰給我買菜,誰給我做飯啊?”
裴亦蕭翻個白眼,“家?這不是你家,你自己回家去,自然會有人照顧你。”
“你個小沒良心的,”陸觀濤一聽,滿臉不高興,招招手,“過來。”
裴亦蕭坐著沒動,“gān嘛,你說。”
陸觀濤鬱悶啊,前幾天在醫院不是還挺粘他的,兩個又親又抱,怎麼出院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難道人在那種幽閉的環境之下,就會比較容易產生依賴心理麼!“你過來……”他伸出手作勢要去拉裴亦蕭。
裴亦蕭不配合地往後躲。
陸觀濤“啊”了一聲,臉皺了起來,“唔……”捂著左腹部。
裴亦蕭很懷疑他是裝的,但是止不住擔憂,忙坐了過去扶他手臂,“怎麼了?就叫你不要亂動……唔,嗯嗯……嗯……”
陸觀濤果然是裝的。這麼爛的伎倆,也只有成兒會上當了。裴亦蕭剛坐到他身邊,他就飛速箍住他的腰,把人摟到臂彎了不放手,另一隻手還把小孩兒的下巴捏得死緊,臉就壓下去,嘴就不安分地亂親了。裴亦蕭動一下,他就假裝痛苦地哼一聲,唬得裴亦蕭只能僵硬著任他為所yù為。
“騙子……混蛋……嗯……觀濤……”
陸觀濤覺得懷中的小孩兒越來越軟,心裡偷笑,慢慢把人壓到身下,上下其手,伸入裴亦蕭的襯衣里,撫摸著小孩兒白嫩細緻的肌膚,捻著胸膛上小小的rǔ頭,把小孩兒弄得低聲呻的吟。兩個人呼吸熾熱,qíngyù勃發……
最後一聲悶哼。
這次不是裝的了。陸觀濤壓下去的時候,身體免不了要扭動一下,手臂和腿都在用力的鉗制著裴亦蕭的掙扎,自然要牽動到傷口。開始還能忍,後面竟有種撕裂之感,他暗叫“不好”,停下了侵犯的動作,趴在那裡努力地把氣喘勻了。
裴亦蕭嚇壞了,“怎麼了?觀濤!又疼了?你、你慢慢的,別動別動,等不疼了再起來!”他張開兩手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的陸觀濤,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碰到陸觀濤的傷口,嘴裡卻數落了起來,“你現在有傷啊!又不是摔到碰到,這是槍傷!怎麼老是這樣!你!你要急死我!……”說到後面,有點哽起來,“都是因為我才害你這樣……你要再不好好養傷,我也去弄個傷來陪你……”
“胡說。”陸觀濤和他臉貼著臉,“我只是看到你就忍不住……”
“呸,”裴亦蕭又好氣又好笑又難過,“你才是胡說。”
“看來最近都做不了了……”陸觀濤超級傷感惆悵。
裴亦蕭不理他,不接話茬,別過臉。兩人的胸膛緊緊靠在一起,心跳相接,頻率竟然很一致。這樣靜靜地過了好幾分鐘,陸觀濤才覺得那種撕裂感消失了,撐著手臂緩緩地坐起來。
裴亦蕭不放心,給他解開了扣子,看了看傷口,幸好沒有浸血,“你明天早上去醫院一趟!再叫醫生看看!”
“好啦,”陸觀濤難得借著自己的傷勢撒起嬌來,“乖兒,我好幾天沒洗澡了,幫我洗個唄。”
“怎麼洗?!”裴亦蕭瞪著他,“你有傷還想洗澡!髒著!”
“那不行,我渾身癢得難受了,”在國安基地醫院,他倒是受到了不錯的待遇,有專門的護工每天幫他擦澡。但轉入普通醫院後,他雖是出身好,但醫院人手不夠,兩天都沒擦了。他哪有那麼髒過。
裴亦蕭翻著白眼,“就你事多!”還是任勞任怨去浴室開水了。他給陸觀濤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浴室里,扶著他過去,又幫他脫了襯衣和外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