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半蹲著,伸手支著下巴,只是饒有趣味的盯著張瑤。
「按照你的說法,孫珏其實對你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況且你們之間的男女朋友關係,其實早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更何況孫珏又認為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為什麼又重新和你交往了呢?」
這一點也是所有人疑惑的地方。
「我和孫珏交往那麼久,他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他最後還不是選擇我了!」張瑤現在明顯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不過容景也不急。
他看得出來張瑤撐不了多久了,所以只是一笑。
「是麼?試問一個男人,為什麼要選擇一個自己既沒有興趣,又害死了自己孩子的壞女人呢,要不他是真的腦子進水了,糊塗了,要不就是你們之間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瑤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繼續不說話,容景只是挑了挑眉,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張瑤。
「任冉的死應該和他們兩個人有關。」施施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佟秋練詫異的看了一眼施施。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作為法醫,她們的工作就是解剖屍體,讓協助經發破案,而刑偵的事情,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而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不能夠做出任何無端的猜測,這些全部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做出任何無端的推測的,而施施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自然是讓佟秋練舉得無比驚訝。
「你沒見過孫珏不知道,我曾經在警局見到他的第一面的時候,他的虎口處貼著創口貼,我當時只是覺得或許是被什麼東西割到了,或者撕裂開了,其實現在對比張瑤的反應,或許那個傷口根本就是他肢解屍體時候,為了用最大的力氣,所以被撕扯到的。」
「虎口處的傷口?」佟秋練蹙眉思索。
任冉的屍體處理,佟秋練並未參與,所以並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任冉的屍體被人肢解,用的並不是普通的工具,而是類似於水果刀大小的利器。」這樣的東西切水果就算了,要是直接屍體,可是需要用很大力氣的,弄傷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鋸子之類的東西?」佟秋練詫異。
從事法醫職業這麼多年,也遇到過屍體被直接的案子,這類案子兇手用的工具一般都是適合切割的,水果刀大小的東西,倒是很少見。
「不過現在也只是猜想,她不是說報應來了麼?況且她看見任冉照片的時候,嚇得魂兒都飛了,這可不正常,就算是被任冉欺負過,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施施的分析不無道理,任冉固然可怕,但是僅僅是一張照片,真的不足以讓她害怕成這個樣子。
「所以她害怕的東西肯定不是她之前說的!」施施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