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qíng況似乎更加撲朔迷離了一些。
他現在為何衣襟大開,為何袒胸露rǔ,為何和一個男人……
東方青蒼覺得他現在可以什麼都不用問,先殺了這個男人才是正經事。
他目中血色翻飛,周身仿似要升騰起黑色的氣焰。
侍衛嚇得渾身哆嗦:“尊上……尊上……”他抖著嘴想說話,但來來回回卻只知道喊這兩個字。
東方青蒼黑著臉一腳將他踹下了chuáng,也顧不著穿鞋了,徑直踏下chuáng鋪,拖著像殘廢了一樣的左腳,拔了在chuáng邊當做裝飾用的尚未開刃的劍,一抬手就要將侍衛砍成兩半!
侍衛緊閉了雙眼,眼角幾乎快擠出淚水。
忽然之間!東方青蒼一聲大吼:“啊!”不像是給自己助威,倒更像是被自己嚇到了一樣,近乎是驚恐的尖叫了出來,“你要gān嘛!”
劍遲遲未落到自己身上,侍衛大著膽子抬頭一看,魔尊的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他臉上神色一會兒青如鐵色,一會兒慘白如紙,簡直讓人看不懂他是在生氣還是在害怕。
“我我我……”侍衛抖著嗓子道,“我在等死啊尊上……”
“出去出去出去。”魔尊的舌頭也像是捋不直了一樣,哆哆嗦嗦的喊著,“走走走!趕快走!”
侍衛初聽此言還不相信,畢竟魔尊現在還舉著劍呢。但看這劍遲遲不落下來,侍衛連忙翻了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拉開房門衝到了外面。
屋裡安靜下來,只余東方青蒼粗重的喘息聲。
“一大清早就要砍人,東方青蒼你瘋了不成?”
“呵……”東方青蒼覺得自己現在大概確實是有點瘋了。他扔了劍,手掌卻因為太激動而有些忍不住的顫抖。他按壓著自己的太陽xué,過了好一會兒,好似才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一樣,隱忍著開口,“本座醉酒,你便用本座之身……找……樂子?”
小蘭花奇怪:“什麼樂子,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腦海中的記憶慢慢浮現。
她好像看見自己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和身邊的枕頭,然後吩咐人送了一個男人過來。
小蘭花張開嘴,忘了闔上。
怎麼辦,她好像確實是gān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啊!還是用東方青蒼的身體!最驚悚的是……她忘了那個男人在躺下之後,到底有沒有做更亂七八糟的事了……
小蘭花捂住嘴,陷入了徹徹底底的驚惶qíng緒當中。
東方青蒼坐回chuáng邊,似頭痛極了的揉著腦袋。
“大魔頭……”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什麼禍,小蘭花心裡的愧疚感如làng涌一般將她淹沒,“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後會那樣……”
“給本座閉嘴。”
“嗚……”小蘭花起了哭腔,“我真的對不起你,主子說害人丟了貞cao是要挨天打雷劈的嚶……”
東方青蒼覺得腦袋更痛了幾分。
“但這事不能怪那侍衛小哥,全是我的錯,你要懲罰懲罰我吧。”
“你是仗著身體優勢在示威是嗎。”
“沒……沒有。嗚嗚,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左邊眼睛裡流出的眼淚讓東方青蒼極不適應,他煩躁的撕了chuáng單將左邊臉頰擦gān:“休要使本座容顏泣淚。”
小蘭花還是十分愧疚:“嚶,可我把你……我心裡真的……”
這樣的qíng況看起來,明明是他把她怎麼樣了好不好!東方青蒼又揉了幾下太陽xué:“沒你想的那回事。”
小蘭花聞言止住了眼淚:“沒有?”
“這也是你的身體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嗎!根本沒有那回事。”
小蘭花這才想起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陡然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沒了愧疚,小蘭花陡然又斜生一股脾氣,“那你剛才為什麼要砍人家侍衛小哥!”
“你好意思問得如此理直氣壯?”東方青蒼一句話將小蘭花堵得不再言語。他嘆了一聲氣,竟然神奇的覺得,面對這樣的事qíng,他竟然開始慢慢學著習慣了,至少在心態上,已經能很快的沉澱下來。他整理了qíng緒,揚聲道,“給本座備水。”
不一會兒便有人輕輕叩了門:“尊上,水備好了,在濯塵殿。”
東方青蒼理了理衣襟,披上衣袍,出了門去。
一路上侍者的眼神全都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目不斜視。但卻在東方青蒼走過兩個轉角之後,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尊上”與“男人”這兩個字出現得尤為頻繁。
是了,就算身體上沒有發生什麼事,但……
小蘭花又生了愧疚,這上古魔尊的名聲可算是完全砸在她手裡了。
但東方青蒼倒是什麼都沒說,面無表qíng,仿佛什麼都沒聽到。想想上次在冥界聽到小鬼們的討論時,他也是這樣,東方青蒼對於別人的流言蜚語全然不在意,極盡漠視,活像人家議論的不是他,而是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