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华大叫:我怎么不知道?
日,我们班聚餐你为什么要知道?就刚刚决定的!白竞一转头,冲着阮轻暮大喊,体委是不是啊,我们晚上去撸串儿去!
女生们也大着胆子,推着牛小晴站出来:我们也要去。可以吗?
完球,牛姐也去啊,那谁把谁灌趴下可难说。
哈哈哈哈!
阮轻暮站在那里,看着闹腾的男生们,嘴角微微扬起来。
我们班人挺牛逼,是吧?他扭头,眼睛晶亮,看着秦渊。
秦渊淡淡地:还行。主要是他们班体委负责任。
阮轻暮瞪着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骄傲,又有点小得意
他们班体委还说,有个人的脚快肿了。他低头看看秦渊的脚,啧啧,已经肿了。
操场西边的太阳有点微微沉向树梢,橙色的光芒映在他们的发间,闪着金红的微光。
阮轻暮抬头看着秦渊,轻轻咳嗽了一声。
犹豫了一下,他若无其事地开口:行了,怪可怜的我背你去吧。
秦渊一怔,愣在了那里。
阮轻暮弯下了腰,纯黑的背心被汗浸透了,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五秒钟。不上来,自己跳着去啊。
第47章 年级冠军!
校医务室里挺繁忙, 两天的运动会下来, 多少有一些崴脚的、擦伤的、摔跤的。
校医务室的龚校医也就二十来岁, 刚来没几年。
单眼皮、瘦高个,戴着副金边细腿眼镜,一张脸冷得像是谁都欠了他几百块,正麻利地给排队的学生们做简单诊断处理。
你这个擦点药, 我再给你开点,国庆节几天自己在家揉揉。
就这点擦破皮也来,还想开病假条?你做梦比较快一点。
你这个伤, 我这没法拍片子,明天要是疼痛加重, 自己上医院去,记住了啊, 耽误了变残废别怪我没提醒你。
来看病的男学生们大气也不敢出, 一个个乖乖地点头, 不一会儿, 挨个都出去了。
龚校医一抬头,看着门口两个男生, 眉毛一扬:这么严重?
一个肤色极白的男生,背着个比他身材还高大的男生, 正站在门口。
被背着的男生脸色有点红, 赶紧下了地, 跳着脚走过来:不是很严重崴了一下。
龚校医哦了一声:那这么金贵?还背着来?
跟着进来的男生深深吸了口气:医生麻烦您认真看看, 我怕不是崴了那么简单, 搞不好有肌肉拉伤、韧带撕裂、或者关节囊损伤
龚校医抱着手臂,薄薄的单眼皮耷拉着:你这么厉害,以后是准备去学医?
阮轻暮忍耐地闭上了嘴:
妈的,这小郎中怎么一点儿也不医者仁心!
龚校医看见他闭了嘴,这才满意地拍了拍简易诊台:坐着。
秦渊坐上去,龚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又问了详细感觉,再摸着他足踝探查几下:应该没大事,就是崴了。
他转身从小冰柜里拿出常备的冰袋,麻利地放在了秦渊脚踝上:现在就得冷敷,忍一下啊。
冰袋刺骨得凉,秦渊猛地一皱眉,阮轻暮赶紧奔过来:怎么样,疼?
秦渊咬着牙:没事。
阮轻暮不乐意了:喂,医生同志,这立马上冰块能行吗?不该涂点药油或者散瘀活血的药?
上辈子身边也冰箱这种先进玩意,也没法子随时找得到冰,类似的跌打损伤都是药油草药来治,也灵光得很。怎么现在一袋子冰就打发了?
龚医生站起身,一双茶色的眸子带着讥讽:哎哟,小伙子你家有祖传江湖郎中?
阮轻暮瞪着他:我忍。
龚校医嗤笑一声,伸手隔空点点他:听好,这儿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再免费给你们这群多动症儿童科普科普。
第一、运动扭伤什么的,立即冷敷,不能热敷,除非你想害他,懂?第二,不准立刻瞎乱涂什么红花油云南白药的,太早活血,会加快淤血扩张、水肿加重,别听江湖郎中瞎BB。
阮轻暮抿着嘴,强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第三,停止一切活动,休息再休息。龚校医看了看阮轻暮,这个呢,你们倒是做对了,背着来是最好。
他转身坐下来,唰唰写了几行鬼画符一样的病历,又从柜子里拿了瓶药油出来:冷敷以后,看不肿了。24小时以后再热敷,同时用这个揉着帮着散淤,明白没?
阮轻暮眉头跳了跳,伸手接过去:医生,能给他开个假条吗?不上体育课的那种。
龚校医大手一挥,倒是没为难,开了张假条出来,刚开完,他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看,脸色有点阴沉,点了接听:干什么?再来电话拉黑你啊!
电话那头是个男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龚校医冷笑一声:行,见面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愤愤地扔下手机,他站起身,开始脱白大褂。
白大褂脱了,露出里面一身颜色夸张的亮银色T恤,下面是破着洞的牛仔裤,他冲着两个男生挥挥手:我出去吃饭,你们俩在这冷敷完了再走。
他指了指阮轻暮:你,待会儿看冰袋热了,从小冰箱里换一个给他重新敷。对了,感情好是吧,接着给我背回去!
阮轻暮脸色涨红:
龚校医走到洗手池边,慢条斯理地洗了好几分钟的手:完事了把我的门带上,锁死啊。
阮轻暮恨恨地看着他出了门,才在诊疗台边坐下:这什么烂庸医
话还没说完,面对着门躺着的秦渊眼睛就急速眨了几下。
阮轻暮诧异地凑过去:你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那个庸医在的时候你不说?
秦渊猛地咳嗽一声,阮轻暮猛然醒悟过来,一回头:
半个银色亮片的身子从门口探出来,龚校医的表情阴冷得像是嗜血法医:小子,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他又冷冷地看看床上的秦渊:你们俩听着,我这屋里什么药物都有数,少了一毫升,我追你们到天涯海角去。
医务室安静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侧耳听着外面真的没了声音,才齐齐松了口气。
什么人啊神经病。阮轻暮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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