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就拍了,还一个个煞有其事地虚化了背景,干脆就把闲杂同学都P没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占据了所有画面,搞得每一张都像是他俩的写真集一样。
往下看,傅松华顶着大名,不知道在多久以前路过留言:喂喂,美女们不带这样的,发我们班长就发我们班长,非要带某人就带,可是把我都P掉算怎么回事啊?
下面有女生笑嘻嘻地回复:谁叫你总跟在秦学霸身边,很碍眼呀。
傅松华:呸,本人比软轻木帅无数倍好伐!评校草的时候一个个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我就变成牛夫人了?
那几个女生显然认识他:哈哈哈,又不是只P你一个,方离老是跟在阮轻暮身边,也被我们P掉了嘛。
傅松华:走了走了,拉着方离一起,这个帖气氛太压抑了!
阮轻暮翻着翻着,看着傅松华不时依旧出没,嘴角不由轻轻扬了起来。
再后面,就到了这两天的运动会。
照片忽然就爆了。
他跑一百米时,秦渊站在远处静静看着他;一千五百米时,他俩齐头并进奋力奔跑;跑到终点时,他愕然回头看向摔倒的秦渊;再后面,夕阳西下,校园曲径幽幽,秦渊高大的身材趴在他背上,他正往医务室走。
还有昨晚最新的,背景是烟火人间,来几串熙熙攘攘的大堂里,他和秦渊紧紧挨着,正相视着举起杯来。
他盯着那张照片,有点发怔。
放心吧。身后,秦渊的声音响起来。
阮轻暮手一抖,一抬头看见秦渊站在厨房门口,慌忙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嘟囔着:放心什么?
秦渊走进来,瞥了他一眼:我昨晚就联系管理员删了。
阮轻暮愕然:啊?
秦渊伸手把微波炉里热好的菜端出来,语气淡淡的:看得这么入神,不就是在担心方离吗?贴吧是我们学生会的人在管理,我请他们删了。
很多学校的贴吧都有专人管理,基本上都是学生负责。
负面的新闻、三观不正的讨论,当然都会被删除,但是大多数时候,删帖的标准都比较宽泛,假如稍有不对就删,那么最后贴吧也只能沦为官网。
什么校花评比、校草大赛、匿名表白,不带大名的骂战,通常负责管理的学生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抓就死、一管就荒嘛!
阮轻暮松了口气:厉害嘛,昨晚干了那么多事。
嗯,你负责踹门打人,我负责善后。秦渊说,不然怎么办?
他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到了失窃的女生,求证了那些东西并不是她们丢的,再去值班室找了老师,路上顺便联系贴吧的学生会管理员,这么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人啊,都说了叫他不要冲动了,结果推门一看,依旧是打得红的红、白的白,就差没把人给真打出伤残了。
阮轻暮点点头,深以为然:好啊,以后就这么定了。
秦渊瞪了他一眼:还有以后?再有下次,没人管你。
阮轻暮笑吟吟地看他,不说话。
见秦渊不理他,他又啧了一声:真的啊?不管我了?
秦渊抬眸:你下次再这么乱来,总有一天要出事。处分什么的就算了,万一真不小心把人打坏了,难道去坐牢?
阮轻暮满脸不以为然: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想了想,他脸上又有了点杀气:再说了,就凭他们对方离做的那些事,我只恨还是打轻了。
秦渊淡淡垂下眼帘:暂时没事了,没人敢再冤枉他。
阮轻暮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有点隐约的不安。
帖子虽然删了,可是这么劲爆的事,同学们又怎么可能不私下疯狂议论,到处传播呢?
正说着,手机响了,微信的音频电话界面在闪烁。
阮轻暮划开一看,愣了一下。
秦渊在边上也有点惊奇:傅松华?
阮轻暮接起来:找我啊,傻大个儿?
傅松华罕见地没对这个蔑称表示愤慨,却有点期期艾艾的:喂,问你件事,你和方离要好对吧,你知道他家住哪儿不?
阮轻暮心里有点不爽,冷笑一声:叫爸爸。
什么?!
求人有你这么求的吗?
傅松华软了,蔫巴巴地说:行了行了,神勇无敌新王者,赛场体坛小健将,可以了吗?
阮轻暮满意地应了一声:嗯,这还差不多。
那你告诉我方离家在哪,拜托啦。
阮轻暮诧异地说:那我哪知道啊。真不知道。
傅松华瞬间又炸毛了:那你叫我求你!
谁告诉你求人就会有好结果了,幼稚。
秦渊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一下,阮轻暮收起了调侃:为什么急着找他?
傅松华沉默了一会,才蔫蔫地说:昨晚他不是换到你们寝室去了么,一大早,我去寝室找,结果他不见了。白竞他们说,他一大早就回家了。
阮轻暮皱眉:有什么问题?
傅松华说:我打他电话,给他发短信,微信留言,他都不理我。
他心神不定地补充了一句:白竞说,他的床铺,收拾得好像太干净了,洗漱台上,连牙刷什么的都没剩下。
阮轻暮用的是免提,秦渊在一边听着,眉头皱了起来,凑近话筒:9班别人都联系不到他吗?
傅松华有点焦躁:是啊,百晓生他们全都联系不上,要不然我怎么来问阮轻暮呢?。
忽然地,他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老大?你、你在边上?你们怎么在一块啊!
秦渊:
阮轻暮赶紧接过话:你等着,我试试看打给他。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傅松华的电话,他开始拨方离的手机号。
果然,响了一阵,没人接。
阮轻暮的脸色有点难看,点开方离的头像,进去看了看朋友圈。
也没有异常。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朋友圈的动态。
方离啊,在吗?我有急事找你,看到回话。他打了行字过去。
等了一会了,他扭头对秦渊说:也不回我。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有点莫名的不安。
阮轻暮脸色有点难看:你说,方离会不会
秦渊摇了摇头:不要想太多,牙刷什么的没了,或许只是旧了想换个新的。
可是一直到晚饭后,方离依旧没有任何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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