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阮轻暮忽然震惊地跳了起来:你你你发烧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大佬:今天又是面对不开窍阮阮的一天
第72章 同一类人
秦渊定定地看着他, 表情似乎有点一言难尽。
是发烧了。他甩开阮轻暮的手, 有点无奈似的,几分钟就好,不用担心。
阮轻暮担忧地看着他,有点犹豫:这是什么毛病啊, 发烧还带几分钟的?
忽然,秦渊的手机微信轻轻响了一下,格外清晰。
两个人都从恍然中猛地惊醒, 扭头去看亮起来的屏幕。
秦渊一眼看去,就是一怔,赶紧划开了手机。
龚校医:你在学习吗?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两个人在各自的晚自习班级里点了卯,抽了个空就分别偷偷溜到了这里。
刚刚已经有同学发现了论坛的最新状况,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俩, 这一转眼, 龚校医就来消息了, 是说这事吗?
秦渊赶紧回了过去:龚医生您好,我有空, 您说。
龚思年很快发了张照片过来:这个人你认识吗?我看着像我们学校的学生,有点印象,但是不确定。
秦渊只看了一眼,就惊讶地立刻回复:当然认识, 这是9班的方离,怎么了吗?
龚思年答非所问,却问:这个孩子成绩怎么样?
秦渊犹豫一下:成绩中等吧。
阮轻暮盯着屏幕上的消息, 焦急地看了看秦渊,做了个直直下坠的手势。
秦渊明白他的意思,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最近好像成绩下降得比较厉害。怎么了吗,龚医生?
好半天,那边才又问:这孩子在班上有要好的同学吗?
秦渊和阮轻暮对视一眼,郑重地回答:有的,我和阮轻暮都是他的朋友。龚医生,有什么事的话,您可以相信我们的。
龚思年不说话了,半晌才含糊地回复:行,有需要,我会找你们的。没事了,你学习吧。
阮轻暮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有点焦躁:这医生怎么说话说一半,急死人了,方离和他有什么关系?这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啊?
秦渊皱着眉: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阮轻暮急了:不行,我去问问方离他在哪儿!
秦渊伸手拦住他,静静地盯着那张照片,眼睛里光芒一闪。
伸手一点,他放大了背景中的一处模糊的霓虹招牌。
三两下锐化加调高对比度,那招牌的字迹就显露了出来。
虹都酒吧。
他飞快地上网搜了一会儿,再打开百度地图,然后抬起头,看着阮轻暮。
阮轻暮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找到了吗?方离在哪儿?
看照片的角度,是从这家酒吧的正对面往外拍的,它的对面那一家,叫异色。秦渊神色凝重。
阮轻暮茫然地问:异色怎么了?
秦渊抿着嘴,好半天才轻声说:我搜了一下,那是一家同志酒吧。
阮轻暮听着,猛地呆住了。
同志酒吧?
外面忽然划过一道雪亮的闪电,雨点开始落下,砸在窗外的大合欢树的枝叶上,发出簌簌的绵密声响。
活动室里静极了,室内的日光灯管映着对面秦渊的脸,沉静又淡然。
阮轻暮的心一阵乱跳,一片静默中,他轻轻咽了一下唾液,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声响。
啊,是、是吗?他眼神飘忽,慌乱得像一只草丛里被惊动的兔子,方离他可是无论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好朋友,对吧!
秦渊深深地看着他:是啊。
阮轻暮好像大大地松了口气:那就好,秦渊不介意!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焦躁:可是,龚医生发这个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现在是晚自习时间,方离在那儿?!
秦渊皱着眉:他今晚不在教室吗?
阮轻暮脸色有点难看。
他当然知道方离最近常常缺席晚自习,老简已经找他谈过几次话,可是方离总是默默听着,转身又不见了,谁也没有办法。
他还以为方离只是偷偷去舞蹈室散心了,也不方便总是劝说。可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发展到偷跑出了校园!
而且还是去那种地方。
一想到那个词语,他的心就颤颤的,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细想。
秦渊望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忽然开口:你怎么了?
阮轻暮张口结舌:啊?没怎么呀!
秦渊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得听不见。
他站起身:走吧,回寝室,快灯了。
两个人收拾书包出了门,外面的雨点越发得大,两个人都没带伞,一起拔腿飞奔,冲进了雨帘。
快要跑到宿舍楼前,阮轻暮忽然在雨声中小声叫:对了,龚医生!
秦渊淡淡地问:怎么了?
我胡说?你不是这几天都不在教室吗?都在生病,所以找医生?傅松华哑着嗓子问,明明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心里就是憋闷得想爆炸,看到龚校医的举动时,甚至想要冲出去打人。
他为什么送方离回来,为什么那样温柔地摸方离的头?
方离嘴唇颤抖,忽然一甩手,激烈地向楼上跑去,刚刚跑了几步,身后傅松华就追了上来。
傅松华人高腿长,三两步就把方离堵在了拐角,伸手圈住了他。
方离恶狠狠瞪着他,眼圈红了:放手啊。
我不放!傅松华的牙齿咬得紧紧的,你不说清楚,我不放你走!我他妈的找了你一晚上了,到处找不到你!
方离沉默着。
好半天,他才木然道:你找我有事么?
傅松华垂着头,既不放他走,也不说话。
是啊,找他有事吗?好像也并没有。
方离咬着嘴唇,声音发抖:既然没事,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