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一聲低哼,我動作頓了頓,抬眼望他,他依舊睡得深沉,只是眉頭不滿的皺了皺,我心裡正覺得他這孩子氣的表qíng好笑,忽然他手掌微微用力,握得我腰間一癢,一聲曖昧的嚶嚀便不由自主的傳了出去。我想捂嘴已經來不及了。
他眉頭皺得更深,呼吸亂了幾個節拍,我估摸著他要醒了,忙閉了眼睛裝睡。
這樣的姿勢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
沒等多久,chuáng微微動了動,我心知他已完全清醒,正等著他放開我下去梳洗呢。不料他不僅沒放手,那溫熱的手掌反而撫摸上了我的背脊。濕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越靠越近,腰腹處忽然有個奇妙的東西慢慢頂住了我……
我深深的覺得,此時再不“醒”就要晚了。
睜開眼,盯住了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我清晰道:“秦先生,你想gān嘛?”
面對我的冷靜,他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一大早看見有女人在自己chuáng上,你說呢?”
“你沒喝醉。”
他默了默,聲音中隱約壓抑著笑意:“可是你下血本了。”
他眼睛微微彎了起來,伸手摸過我的臉龐,溫柔得像是在對待自己的qíng人,然後他把手放在我的面前:“你看。”
他滿手的我的鼻血。
16.你這樣挺好
你妹啊……又是鼻血,何夕,不就是個男人麼?你到底是有多空虛寂寞冷啊!
我臉色難看的一僵,立即捂住鼻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往廁所跑。
他呼吸一重,不但沒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了些。我怒瞪著他,掙扎得更厲害了,要看人笑話也不是這樣面對面看的。
秦陌眸色越發深沉,最後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大清早,你如果想讓外面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就繼續動。”
渾身狠狠僵住,我怔了好一會兒破口大罵起來,因為捂住了鼻子,免不了帶著濃濃的鼻音:“丫有毛病啊!對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都還能生出yù望來!什麼叫如果我想,現在明明就是你想!你個禽shòu!”
話雖這樣說,但是我還是乖乖的沒再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我鼻血都已經自己止住了,他還是那樣將我摟著。
“還沒好?”你昨晚上牛ròu也吃多了吧!
話音剛落他便鬆開了手,這下動作快得好像是我打擾了他的什麼深思一般。我奇怪地瞪了他一眼,立即扭身下chuáng直往衛生間奔去。
一陣洗漱完了,我換回自己的衣服下了樓。秦陌和秦姨已經在餐桌上坐著吃早飯了,我對秦姨道了聲早,拿了一個麵包正準備啃,秦姨忽然道:“這個……年輕雖是資本,但是,萬事還是慢慢來,悠著點。”
我眨巴著眼,沒大懂著話的意思,扭頭看秦陌卻驚悚的瞧見他唇角掛了絲笑,道:“知道了,媽。”我奇怪的皺了皺眉,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一個打掃房間的傭人抱著一團chuáng單走下,上面血跡斑斑,赫然是我的傑作……
我嘴角抽了抽,瞬間明白了剛才那話的意思。
如果做那事做出了這副德xing……也確實該悠著點了。
我狠瞪了秦陌一眼,苦於無法解釋,唯有埋頭咬麵包出氣。
一頓帶著稍有些尷尬的早飯總算是吃完了,坐上秦陌的車,我笑著與院子裡的秦姨揮手道別,轉過頭來便冷了臉:“你家房子要裝好了,今天貼完牆紙,明天家具就該搬進去了。你愛什麼時候住進去就什麼時候住吧,不過好心建議,最好是在家裡堆點活xing碳通幾天風。咱倆的合作總算是快結束了,你到時候別忘了我的三倍獎金。”
“呵。”他一聲冷哼,“你這脾氣倒是勢利得慡快。”
我轉頭看向窗外飛逝的風景,懶得理他,心道:你要是有你媽半點好脾氣,我也不至於和你處成這樣。
他也沒多的時間理我,自他的電話開了機後就一直在不停的在通話中,整個車廂里都是他微微的低沉的嗓音,聽起來穩重而悅耳。
從郊區往市區的路才開始時一路通暢,在進入市區後開始慢慢擁堵起來。車走走停停,我卻不著急,想著反正大客戶就在旁邊,他都不急我自然也沒什麼好急的。
但是開著開著,他漸漸不接電話了,我也慢慢發現他走的方向不對,奇怪的問了聲:“這是去你公寓的方向麼?”半晌沒等到他的回答,我轉頭一看,卻見他面色極差,眉頭緊皺,“你怎麼了?”
“別吵。”他聲音緊繃,似乎壓抑著什麼痛苦。
我老老實實的閉嘴,怕打擾了他。他開著車慢慢往邊上靠,最後竟在馬路邊停了下來,似再也支撐不住一般,俯臥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摁住胃部。
胃病犯了?我此時也顧不得他會不會生氣,拉開了車上所有的抽屜一邊翻一邊問:“你的藥呢?在哪裡?”
等了好久,他才擠出三個字:“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