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腦袋,下chuáng梳洗,路過廚房,向正在做早飯的晏思成問了聲好,晏思成卻破天荒的沒有轉過頭來給她正經的點頭問好,只是一邊熬著粥,一邊應了一聲。
李媛媛也沒多想,初醒的腦子還有點不清晰,只晃晃悠悠的去衛生間刷牙洗臉了。
然而刷牙的時候,李媛媛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下嘴唇上多了一塊暗紅色疤痕,她湊近鏡子一看,疤還挺大,結了血茄,料想當時磕得應該不輕。但到底怎麼傷的,她始終想不起來……
帶著困惑洗漱完畢,吃早飯的時候她正想問問晏思成,但往茶几上一坐,看見晏思成端了粥上來,她一抬頭才發現晏思成竟然戴著淺藍色的口罩。
李媛媛怔了怔:“思成,你這是怎麼了?”
晏思成清了清嗓音:“有些傷風,聽人說我這樣戴個口罩,可以有效避免傷風傳染。咳,媛媛,這些天記得別太靠近我。”
“怎麼就生病了呢?”李媛媛皺了眉頭,顯得很憂心,“有無大礙?要不要去看大夫?”
晏思成目光柔了一瞬,但也只是輕輕搖頭,他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連忙給李媛媛盛了粥,“媛媛昨日喝了酒,今早上吃點清淡的比較好,我只煮了白米粥,你趁熱吃,暖暖胃。”
見他神識清醒動作麻利,到也沒有病得嚴重的模樣,李媛媛才稍微安了心,點點頭接過粥,一邊拿勺子舀著等粥涼,一邊開口問:“昨晚我好像喝醉了,是思成將我帶回的麼?”
晏思成點頭。
“當真失態。”李媛媛一嘆,“酒之一物果然誤人,以後我再不碰它了。”
晏思成表示無比贊同的狠狠點頭。
“昨晚定是累壞思成了。”想了想自己現在的體型,李媛媛有幾分愧疚,連忙給晏思成添了一碗粥,“來,思成也喝粥。”
晏思成摸了摸嘴上的口罩:“我……待會兒喝。”
晏思成這一感冒就感冒了一周多的時間,在李媛媛面前一直戴著口罩。李媛媛也沒多想,直到有一天……
那天李媛媛在食堂吃完了飯,想著下午還有課,她就和周晴想提前去下午上課的教室趴會兒午覺,走到教學樓下邊,李媛媛遠遠的就看見了晏思成。
適時晏思成正在和旁邊的男同學拿著書討論著什麼,神qíng專注,指尖還在書上比劃,他沒戴口罩,臉離同學還挺近。李媛媛偶遇晏思成還挺高興,她快步走過去,正要喊他,晏思成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似的,頭也沒抬一下,收了書,轉身就進了一旁的男廁所。
李媛媛和剛才與晏思成說話的男同學都呆立當場。
好一會兒晏思成才戴著藍色的口罩,走了出來。男同學當時就無語了:“你這是……突然就想裝B了?”
晏思成咳了兩聲:“我想起來感冒還沒好,怕傳染給你。”
男同學嫌棄的瞥了瞥嘴:“都傳染了一早上了還在乎這點時間……算了,反正也說得差不多了,論文就那格式,你在網上下載一個照著比劃比劃改改就好。”男同學走下階梯,推了自行車,一蹬就走了,路過李媛媛身邊,撩起一陣風,chuī亂了李媛媛額前的頭髮。
李媛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晏思成看向她,她才笑了笑,和周晴挽著手走到晏思成面前,周晴笑他:“哎喲高富帥也會感冒啊。”
晏思成沒有搭腔,觀察了一會兒李媛媛的神色,見並無異常,才咳了一聲道:“媛媛,我下午沒課,但老師布置了論文,我這便回去研究一下。”
李媛媛笑著點頭:“嗯,回去吧,剛吃了飯我現在正犯困,想去教室睡一會兒呢,走啦。”
兩人道別,周晴拽著李媛媛胳膊扯了一下:“不是說他是他們系最頂級的學渣麼,怎麼,和學霸你混,被你帶得積極向上努力學習啦?”
李媛媛笑了笑:“思成從來就不是不務正業的人。他一直很積極努力,人也很細心體貼。”
聽李媛媛這麼誇人,周晴笑得很曖昧:“大家都說是làngdàng子的男人被你誇努力細心體貼,李媛媛,你栽得不清啊!”
李媛媛望了望遠處晏思成已經變得很小的背影,沒有理會周晴的打趣。晏思成的細心體貼她一直都能感受到,在剛才又不經意的感受了一次。
李媛媛想,等她嘴上的傷疤好了,估計晏思成的“感冒”也就快好了吧。李媛媛又不傻,前些天不明白,今天看了晏思成的反應如果還不明白,倒真是枉費她過了那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日子了。
醉酒那天晚上她雖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但左右一推測,大概是她和晏思成無意間撞一起了,晏思成為避免她尷尬才想出了戴口罩這一招,捂了一個多星期不和她一起吃飯……
李媛媛又是嘆息又是好笑,無意間撞個嘴而已,大唐民風本就開放,李媛媛在家裡看多了現代的電視連續劇,更覺碰碰嘴巴這種生不了孩子的事根本不算什麼事,但既然晏思成覺得尷尬,想要掩飾,那她便掩飾吧。
人生一輩子,難得裝糊塗。
兩人越來越適應這個世界,時間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快,他們在忙碌當中不停的學習著新的知識,李媛媛規劃的鍛鍊並沒有像她想像中那樣靠譜的進行,倒不是她偷懶,而是實在是有學習和話劇社的事qíng耽擱了,從李媛媛決定減肥到現在的兩個星期來,李媛媛倒也瘦了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