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將木棍變了回來,放在湖鹿手心:“拿去防身吧。不用謝。”言罷轉身進了dòng府。湖鹿不解的看了看手裡的木棍,這東西……怎麼防身?
沈璃斜眼看行止:“好歹是個上古神,給人禮物怎的如此小氣。”
行止一笑:“若他不將那木棍扔了,方圓百里,應該沒人能打得過他了。”行止想,這是謝他提供了有用線索,也是謝上一次在人界,他特意趕來相救之恩,雖然沒救成功……
又走過一個極長的通道之後,沈璃總算在前面看到了點亮光,疾步走上前,眼前忽的大亮,只見此處是個圓柱型的巨大溶dòng,下方有水映著幽綠的光,照得整個溶dòng皆是一片青碧,崖壁上盤繞著向上的路細數下來竟有十層之多。而被抓來的地仙們被一人用一個鐵籠子關著,從頂上一個連一個的掉下來,在溶dòng中間拉出了一條筆直的線。而每個籠子外面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與先前湖鹿身上的縛仙術約莫是一樣的。
而黑衣人則在盤繞的路上來來回回的忙碌。不知在搬挪些什麼東西。
沈璃眉頭一皺:“怎麼救?”
行止一笑:“如先前你說的那般,陣法術法jiāo給我,揍人你來。”言罷,他手一揮,一道金光如蛇一般從上至下將囚籠纏繞了一遍,“破。”他極輕的聲音卻傳透了整個溶dòng,那些縛仙術應聲而破。
忙碌的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一些人更加緊張的盤弄木頭箱子,一些人提著大刀便攻了過來。沈璃銀槍已握在手中,行止則躍身飛至鐵籠旁,從最下面一個開始,挨個將鐵籠打開。待將其中的地仙盡數放出,沈璃也收拾完了攻來的黑衣人,而另外一些也跑沒了影子。
地仙們皆頜首拜謝。
“此地不宜久留。”行止道,“都先出去再說。”
重見天日讓許多膽小的地仙都哭了出來,眾人更是感謝行止,但奇怪的是卻有人來沈璃跟前對她說聲謝謝,沈璃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但當她問:“你們可知先前那些地仙被抓去了哪裡?”
眾地仙的目光這才落到她身上,半天也沒有人答話。其中有一個青年男子沉不住氣,指著沈璃道:“你這魔族的傢伙居然還敢有臉來問!你會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他話音一落,旁邊立即有人拽了拽他衣角:“好歹也救了我們,你別這樣!”
沈璃眉眼一沉:“我只說一遍,生擒地仙一事與我魔族沒有半分關係。我亦是今日才無意得知……”
“放屁!”許是被囚禁了許久,此刻終於得到解放,心裡的焦急皆化為了憤怒,青年男子打斷沈璃的話道,“就是你們這些魔族之人,野蠻橫行,居心叵測,一直圖謀不軌,此次擒了我們不知要做什麼,下次是不是就要去天界抓人了!你們這些魔族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你們的魔君更是……”
話未說完,沈璃以站在了他跟前,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你盡可再放肆一句,我碧蒼王必讓你屍首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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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沈璃眼底的紅光,被掐著脖子的青年幾乎要嚇暈過去,旁邊的地仙嚇壞了,忙連聲道歉,勸沈璃放了那人,而沈璃卻沒聽到似的手指慢慢收緊,眼見那人臉色漸漸泛青。
行止這才不贊同的皺眉喚道:“沈璃。”他目光微沉,沈璃只斜眼瞥了他一眼,沒有鬆手,但力道卻小了些許。
“殘……殘bào野蠻……”得了空隙,那青年掙扎著說出這幾個字,沈璃冷冷一笑,只盯著他道:“我本不yù殺你,但既然你已將我定罪,我便將這罪名坐實了,讓你死得踏實一些可好?”
言罷,她五指用力,青年臉色更是青紫,嘴角微微泛出白沫。旁邊的地仙連連驚呼。有人已經被嚇得哭了出來。
適時,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行止沒有qiáng迫她鬆手,只是勸道:“你若殺了他,便更難為魔界洗脫冤屈了。”
沈璃心頭更是憋屈,咬牙切齒道:“此人滿嘴噴糞,賤我族民,rǔ我君王,誣陷我魔族未行之事,不廢他,難消我心頭之怒。”
“沈璃……”行止一聲輕嘆,無奈至極。
沈璃心中哪會不明白殺了這地仙的危害,但魔族向來便被這種愛說閒言碎語的東西惡意中傷,每次都得忍耐克制,叫她如何甘心。
沈璃一咬牙,最終手臂一用力,徑直將這地仙扔出去老遠,撞斷了數棵小樹方才止住去勢。那人兩眼一翻,頹然倒地,竟是暈死過去了。有地仙急急忙忙跑了過去,見他傷得重,不由有些埋怨道:“不過是說了幾句,何至於這麼大的火氣。你們魔族中人,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
“體諒?”沈璃只覺這些仙人好笑至極,聲色中暗含法力,震得眾人皆是心頭一顫,有體弱者捂住耳朵面露痛色,“我便是不體諒你們,又奈我如何?”
她正在氣頭上,出口之時法力激dàng毫無收斂,可口中尚有法力未出,一隻大掌倏地捂上她的嘴,讓她將法力盡數噎回去了不說,還qiáng硬的將她往後面一摁,沈璃只覺自己的後背貼在了溫熱的胸膛上,行止身上溫和的氣息瞬間便包裹了她,像是被施了什麼魔法一樣,宛如清風chuī散霧靄,讓她一心戾氣盡消,唯剩些不甘與委屈堵在心口,悶得心慌。
“各位仙友,那些擒住你們的人身上帶有魔氣並非代表此事必定是魔族之人所為,或許亦是有心人從中作梗,故意挑撥天魔兩界的關係,還望各位仙友勿要聽信謠言,以免中了jian人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