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權州覺得自己非常不對勁,明明她的手是冷的,可他的心臟卻是熱的,這種熱順著血液,一路往下流。
這種感覺……溫寧遠眸色深了幾分,漆黑的瞳孔就想黑夜下的大海,平靜下掩藏著驚濤駭浪。
女人唇角翹著,可一雙眼卻是冷的。溫權州對上她的眼睛,環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著起身。
李書顏身子一僵,眸子裡面閃過幾分驚慌。
溫權州瞧見了,男人冰冷的眼中划過一道什麼。
溫權州將李書顏抱到最裡面的臥房裡,然後把她往床上一丟。
……
李書顏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掏出房卡開門,裡面燈火明亮。
顧朝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刻跑到門邊,看見她有些腫了的唇瓣,忽然一把扯開她的披肩,他看著她脖子側邊兩個明顯的吻痕,握著披肩的手緊緊攥起。
“艹!”顧朝把披肩狠狠往地上一丟,面色難看地在自己頭上狠狠薅了一把,然後在客廳轉了幾圈,忽然急匆匆就往外面走。
李書顏一把拉住他。
女人的聲音有些啞:“我想喝七號路口那家的奶茶,三分糖的。”
那家店二十四小時營業,開車都要二十幾分鐘,在劇組的時候顧朝沒少給她送。
顧朝的身子僵硬,李書顏想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洗澡,等會我們一起去。”
顧朝坐在沙發上,他以手撐頭,胳膊上的肌肉緊緊鼓起,手背上的青筋猙獰。
這一刻,無比痛恨自己,也痛恨那些資本家。
他恨那些熱愛美色的資本家,可更狠的是沒有能力不能保護好她的自己。
曾經的曾經,他被手下藝人和別人合夥灌醉送到金主的床上,他可以起來把人打個半死再拍下照片威脅,可是李書顏呢?
她不願意,她也反抗不了。
一想到她滿臉淚水在床上被動接受的樣子,顧朝就生出了一種想殺人的心思。
在浴缸里泡了一個多小時,李書顏才走出來,她看著鏡子裡那具纖細白皙的身體上星星點點的痕跡,攏了攏半濕的長髮走出浴室。
這具身體上的每一個痕跡,最終都會化成回報的利益。
李書顏勾了勾唇,眸光幽深。溫權州這條大魚,是絕對逃不掉了。
——掠奪和占有才是他的本性,原世界線中他放不下夏恬,現在肯定也放不下她。
李書顏吹乾頭髮,換了一身到小腿長的黑色羽絨服出了房間,顧朝還穿著吃飯時候穿的黑色正裝,整個人狀態都不是很好。
李書顏去他房間翻了一件黑色羽絨服丟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