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鑑於貴星球沒有完善的法律,所以,借用貴星球先賢的話,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趁著夜色,荏九把每家每戶的錢財都撿了一點走,左右也是做以前做過的勾當,荏九也沒有多愧疚,她也知道,自己拿走的這點錢,不會影響別人正常生活。
“走吧。”楚狂把荏九拿來的錢財貼身放好,扛了暈倒的女人正準備離開之時,山谷那方忽然有火光亮起,男人們的腳步聲雜亂無章。看來是從外面做了買賣回來了。
荏九與楚狂對視一眼:“你那煙霧呢?”
“此彈重在出其不意,目前不知地方人馬多少不可擅用,如果無法一網打盡,第二次他們自會閉氣,此彈不會起作用。”
“那怎麼辦,總不能把他們都打得灰飛煙滅吧?”
楚狂略一沉吟,自膝側抽出一個黑色木棍,是他那柄黑光劍。
“你打算……”荏九不敢置信道,“ròu搏?這一聽聲音至少得四五十人吧!”
“沒問題。”楚狂答得毫不猶豫,“對方戰力遠在我之下,唯一的弱點是閣下。所以勞煩你先躺好裝死,等戰鬥結束再扛著那女人出來。”
“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事實如此。”言罷,楚狂身形一動,像男人們的那方跑去,荏九老實的倒地裝死,只聽那方一陣驚呼之後,喊打聲想起,不知持續了多久,久到荏九幾乎真的快閉上眼睡著了,那方聲音一停,荏九坐起身來,往那方一看,遍地敗將之上,楚狂長身獨立,那身gān練的衣裳勾勒出他比例近乎完美的身型,他輕輕一揮手,手中的劍收了回去,一戰停歇。
他就像傳說中的戰神,書寫著無堅不摧的神話。
“走了。”
戰神沖她一招手,荏九爬起來,拖了旁邊的姑娘便往他那方走:“你來扛著她呀。”她使喚戰神道,“她腳受傷了,拖著肯定疼!”於是戰神認命的過去了。
兩人正準備沿著河谷走出山村時,忽聽幾聲少年的大呼:“哎!救救我們啊!”
“救救我們!我們是被這些山賊抓來的!”
荏九轉頭找了好一會兒,才在昏倒的山賊堆里扒出了幾個手被反綁著的少年:“他們說要拖我們賣到山的那邊去。”少年們眼眶紅紅的,想是被嚇得不輕,“爹娘今日找不到我,不知得有多著急。”
楚狂問道:“你們可找得到回去的路?”
“不知……天黑,我們記不清路。”
“跟我們一起走吧。”荏九一邊解了他們手上的繩子一邊問道,“就你們三人?”
“還有一個青袍道士。”少年指了指旁邊一個被山賊壓著的道士,“不過他好像有點喝醉了酒,來的路上就一直暈乎乎的,嚷嚷著還要喝酒的話。”荏九將那道士一打量,黑夜裡也看不清什麼長相,讓三個少年將他抬了,一併下山了事。
☆、第二十三章
沿著河谷走了一夜,總算是暫時逃離的賊窩,天將亮的時候荏九看見了路邊的一座破廟,忙招呼大家躲了進去。折騰了一晚,大家都累得不行,安置好那名婦人和醉酒道士,幾人各自尋了個地方躺下準備補覺。
荏九閉眼之前瞅見楚狂往破廟門檻一坐,挺直的背脊像有鋼筋撐在裡面的一樣。她嘟囔道:“鐵打的身子也要歇歇吧,走了一晚你就不累嗎……那些賊暫時追不來的,先一起休息休息吧。”
“不用,我不累,先守著。”
他的答話還是那麼簡短利落,荏九這個角度恰巧能看見他的側臉和那堅毅的目光,她失神的望了他一會兒,然後背過身躺下。
楚狂面不改色的繼續望著破廟前的爛路,只在聽見廟裡所有人的呼吸都平順下來之後才悄悄轉過頭來,他面容凝肅的望著荏九的睡顏,而後垂下眼眸陷入了極為沉重的思考之中。
不知坐了多久,楚狂忽聽身後有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轉頭一看,是那個醉酒的道士醒了,他一臉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伸手到衣服里撓了撓肚皮:“咦,道士我睡了一覺怎麼就躥到和尚廟了?”他睡眼惺忪的轉過頭來第一眼便瞅見了坐在門口的楚狂,四目相接,對方的目光里沒有溫度也沒有惡意,道士愣了一瞬,隨即一笑,眼珠子上下一打量:“喲,小哥好俊哪,衣裳不錯,哪裡扯布做的?”
楚狂沒理他,黑色的眼珠里有一排排奇怪的字符來回飄動,耳朵里不停的迴響著女聲的提示音,等將道士渾身掃描了一遍,楚狂轉過頭繼續望著前面的小道。
被晾在一旁的道士也沒有覺得尷尬,坐起身來將四周一打量,眼神在那名受傷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邁步走到楚狂身邊坐下:“嘿,小哥,擠一擠。”
楚狂往旁邊挪了點位置,道士道了謝,道:“哎,不介意的話告訴道士一下唄,這到底是哪兒啊?”
“破廟。”
道士一臉的熱qíng僵了一瞬,隨即又笑了,往楚狂身便湊緊了些:“嘿嘿,我知道這是破廟,可這是哪兒的破廟嘛。”楚狂皺眉,再次往旁邊挪了挪,道士絮絮叨叨的說著,“說來慚愧,道士我昨天醉酒醉得太厲害了,實在記不得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煩請小哥給我說說qíng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