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來了,顧佳期是存心想要惡整自己的。
見秦暮用一種極其冷靜地目光在看著自己時,顧佳期輕咳一聲,說:“其實這個腿也會受內傷的,看三哥的樣子,有可能是外傷所致的下肢神經損傷。具體是哪條神經受傷我也說不好,建議去做個下肢神經誘發電位,也可以做肌電圖。”
瞧她這一會像胡扯,一會又擺出副正經的樣子,季繁星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了。
“不過,繁星啊。”顧佳期看向季繁星,語重心長地說:“三哥這腿以後能不能康復還不好說,光是這腎虛的問題,就算女人嫁了他,也只能看,不能碰。”
秦暮剛緩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把手抽回來,“閉嘴。”
“噢,我好怕。”顧佳期雙臂護在胸前,一副懼他的樣子。
秦暮:“……”
小魔女,真記仇。
“噢。”季繁星神色平靜,不為所動。
顧佳期本以為她對秦暮或多或少會有些心思的,可看她這模樣,看起來應該對她這個好三哥,無男女之情。
她不由得放心下來。
很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現在看起來,阿珩很安全。
秦暮瞧著季繁星那副神色淡然地樣子,心下有些煩躁,手中捏著的那雙木筷子,咔嚓一聲被折斷。
“三哥,這筷子收費的。”顧佳期好心提醒一句。
秦暮沒答話。
吃火鍋的時候,季繁星神色沒有絲毫異常地吃著,還時不時和顧佳期聊天說幾句話。
被嚴重無視的兩位男士,一個如同春風拂面般溫和,一個面上雖是淡然平和,眼底卻是積蓄滿了風暴,似乎隨時都有要爆發的趨勢。
季繁星喝酸梅湯喝的多了些,中途去了趟衛生間。
在去洗手台的時候,她遇到了阮詩晴。
季繁星裝作沒看到她,淡然自若地洗手,沒有絲毫緊張感。
她忽視,不代表別人也會忽視,“季小姐,還請手下留情。”
“何出此言?”
阮詩晴說:“慧娜做事不妥當受罰是應該的,可我們阮氏也因此遭難,是否不公?”
聽起來,應該是秦暮對阮氏下手了。
要說誰給方慧娜撐腰,季繁星心裡是有數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秦暮會直接對阮氏動手。
她以為,秦暮會因為乾媽而再三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