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
“別喊他了。”秦嚴負手走出來，淡淡地道：“他去跪祠堂了。”
季繁星聽後一陣錯愕，“跪祠堂？為什麼？”
“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這是他該受的。”秦嚴那雙眼雖略顯渾濁但依舊炯炯有神，板著臉，很是威嚴，“等你回帝都以後，就搬去和書涵住吧。畢竟你和秦暮男女有別，還是避嫌的好。”
季繁星一怔，隨即說：“慕星園是秦暮的地方，這件事我還是和他商量商量再說吧，爺爺再見。”她下了樓梯，匆忙走下去。
秦嚴神色未變，若有所思地看著季繁星離開的背影，說：“弈臣，你覺得星星會對秦暮動心思嗎？”
這問題，有點危險。秦弈臣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十分輕佻地說：“老爺子，其實我覺得星星會對我動心思。”
秦嚴聽後怒目瞪向他，“你在外面和誰玩我不管，你要是敢禍害星星，我把你的第三條腿給廢了。”
“你來啊，別客氣。”
秦嚴：“……”
從未聽過如此欠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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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祠堂，供奉著秦家的列祖列宗。這到了晚上，雖說燈火通明，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陰森森地。
季繁星走到這時，見秦暮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蒲團上。她眼中的光晦暗不明，不疾不徐走到他身側，跪了下去。
“你來做什麼？”秦暮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側蒲團上的人，眼中泛著淡淡地微光。
季繁星腰背挺得筆直，直視著前方，“陪你。”
“不需要。”
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緩緩攥緊，平靜地問：“秦暮，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季繁星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如果我對你來說可有可無，那你告訴我，我現在就走。如果你心裡是喜歡我的，想和我一直走下去的，那能請你告訴我嗎？至少，不要讓我去猜你的心思。”
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從未看透過他的心思。
聽到她的質問，秦暮緘默不言。
他的沉默，令季繁星眼眶有些酸澀，燈光落下來，將她眼中的水光照的很清楚，“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或許，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自作多情。覺得，他是喜歡自己的。
現在看來，她的真心，錯付了。
季繁星有些艱難緩慢地站起身，她唇角勾起抹苦澀地笑意，聲音略顯哽咽沙啞：“等回到帝都後，我就搬走。秦暮，咱們……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