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體溫計,皺著眉說:“三十九度五。”
“這麼高?”
齊雲朗剛想去和季繁星說話,就見她人走了。是的,就這麼走了。
“你給我回來。”他大步流星地追過去,把人逮回來,說:“給她打針,燒成這樣能寫出什麼劇本來?別再一頭栽下去,把劇本給燒了。”
“好的。”
季繁星迷迷糊糊地被他給扯走,帶到了他的休息室。醫生給她打針,齊雲朗就在一邊沉著臉看著,“王醫生,你就留在這看著她,別讓她跑了。”
“好的。”
季繁星有氣無力地笑了一聲,“我哪有力氣跑?”
她最近總是做惡夢,一晚上就睡幾個小時,醒來渾身出汗。她睡眠不佳,又高燒,真的是沒什麼力氣了。
“好好待著。”齊雲朗還有事,就先走了。
過了會,季繁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臉頰發燙,口乾舌燥的難受,起身,想去找水喝。
“想要找什麼?”身旁響起了道男聲。
第296章 我沒有家人
季繁星轉頭去看,見是司行淵,微微一怔,“你怎麼在這?”他是劇組空降的投資商,這半個月中他總是會過來探班劇組,只是他為什麼會在這間休息室中?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你。”司行淵瞥了一眼她那乾澀的唇瓣,從桌子上拿起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她,“這條件不足,等回去後,你多喝點熱水。”
他很紳士,與她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季繁星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她粗喘氣了幾聲,說:“我沒事,你回吧。”畢竟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好的。
“我等你的針打完了就走。”司行淵以為她怕自己會對她圖謀不軌,解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不是。”他誤會了,季繁星耐著心解釋:“我只是覺得咱們獨處在一個房間裡不好。”她轉頭看他,說:“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有那種齷齪想法的。”
正人君子?這詞形容司行淵,他覺得有點不恰當。希望有一天星星發現自己是個心黑透了的人時,還會願意和自己說話。他淺笑,說:“嗯,不會有的。”
季繁星和秦暮分開了十幾天,她沒有再和他聯繫,他也沒有和她聯繫,倆個人就像毫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今天是一月一日新年,他們都沒有互相道一聲新年好。
她心裡有個梗過不去,不願意去找他,也不想和他複合。沒有感情的戀愛,再好,她也不想要。
司行淵問她:“你今天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