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記得我,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可憐人而已。我的父母,我連他們的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女孩在說話的時候眼淚往下流,說:“他們是犯了錯,可他們卻是因你而死的。要不是你執意查下去,他們又怎麼會被抓走?因果報應,你總該付出代價的。”
她的手在顫抖,看著沈津言,神色掙扎,在糾結。
“請你冷靜下來,我不知道你說的父母是哪位,但我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只要他們犯案,就該受到懲罰,這是法,必須要遵守。”沈津言正在想辦法將綁在自己這裡的繩子給鬆開。
看起來這女孩子沒有什麼戰鬥力,但他被這麼綁著只能淪為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是,可是我說了,他們因為你而死,你就該付出代價的。”女孩年紀看起來不大,她到底是第一次動手,哪有那麼容易就克服恐懼的?
沈津言淡淡地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被他們害的人,是不是也家破人亡了?”
“他們……也變得像我一樣無親無故了嗎?”女孩逐漸冷靜下來,手也鬆了幾分。
“是,如果你的父母被懲處,那一定是害了人。小姑娘,這世上不止有小家,還有大家。你的家沒了,他們的家也沒了。這筆債,難道你的父母不該付嗎?”
小姑娘怔怔地看著他,許久未言。
沈津言見她神色有鬆動,繼續說:“收手吧,好好活著不好嗎?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現在這幅模樣,他們肯定會心疼的。沒有哪位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他最近半個月內加一起也沒現在的話多。
“不,不,他們都離我而去了還怎麼心疼我?你說這些話一定是因為怕死。”女孩神情癲狂,再度舉起,說:“他們是沒有家了,可我也沒了。雖然不是你親手害的他們,但卻是由你而起,你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在她手要落下去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女孩頓時露出驚恐表情,匕首都脫手掉了,然後整個人被人踢飛出去。
季桐笙眼神猩紅地看著女孩,呼吸急促,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不輕。直到沈津言喚自己,季桐笙才回過神來,蹲下來,幫他鬆綁,“津言,你怎麼樣?”
看著她為自己著急的模樣,沈津言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力氣那麼大。”
“你……”季桐笙一時梗住,滿腔的話都被他這句調侃給堵了回去。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有心情和自己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