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就是吃狗糧麼,吃吃更健康。
房車上只有一張大床,這張床很大,躺三個人肯定沒問題,但是陳漁怎麼可能讓岳書謙上床呢,狗狗就應該呆在自己的窩裡。
……
睡在椅子上不舒服,能活動的空間也太小,沙發同理,房車上的沙發都不大,岳書謙擔心自己半夜睡相不好,會從上面掉下來。最後萬般無奈,他只能打地鋪。
被陳漁關押的這幾個月,岳書謙的生活質量直線上升,以前的他夜夜笙歌、每天都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現在到點就睡,眼底的黑眼圈早就消失了。夜已深,迷迷糊糊間,岳書謙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他揉揉眼、坐起來,發現剛剛出去的人是秦妄眠。
秦妄眠站在車外,身影筆直的佇立在月光下,岳書謙悄悄從地上爬起來,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心裡感慨頗多。
雖然秦妄眠一直都挺淡定的,但他們忙前忙後,為的是尋找他的身世。現在站在這片哺育了自己的土地上,他湧起的情緒不是懷念,而是令人無措的陌生,他的心裡一定沒著沒落。可是白天,他不能把這種情緒展露出來,因為陳漁為他做了那麼多,他要是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一定會讓陳漁擔心,所以,他就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抒發自己的憂愁和悵然了。
……
岳書謙把秦妄眠想成了他自己,瞬間變得文藝起來,岳書謙特別想發條朋友圈,感慨一下這酸酸甜甜的人生,可文藝不過三秒,他突然想起來,剛剛秦妄眠開了車門。
那也就是說,現在車是沒上鎖的啊!
秦妄眠不是一直站在一個地方,此時他走的就有些遠了。岳書謙沉默一秒,他倏地扭頭,看看床那邊的陳漁,帘子拉著,他根本看不見床上是什麼情況,但同理,陳漁就算醒著,也看不到外面的他。
好機會就在眼前,岳書謙惡向膽邊生,他剛蒙著被子站起身,往門口走了一步,就聽到寂靜的黑夜中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長夜漫漫,謙謙同學,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岳書謙:「……」
停滯兩秒,岳書謙悻悻的坐了回去,「你怎麼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