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陳漁顯然很懂這個道理。
任雲聞終於忍不住了,他低低的笑起來,愉悅的笑容就像低音炮,爭先恐後的鑽進陳漁的耳朵里,把他迷得五迷三道,小心臟砰砰跳,恨不得今晚就把任雲聞給辦了。
不過還不行,任雲聞的性格比較古板,假如他真的一上來就這麼熱情,估計等第二天早上起來,任大少又要躲一邊去懷疑他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了。
陳漁壓下心中不和諧的念頭,退而求其次,整個人靠了過去,他鑽進任雲聞懷裡,雙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喟嘆一聲,陳漁感慨道:「我家我是回不去了,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可能都要打擾你了,你不會嫌我煩吧?」
說完,陳漁仰起頭,從他的角度,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任雲聞的下巴,從他靠過來的一剎那,任雲聞已經整個人都僵硬了,不過潛意識中、這種親密的姿勢他並不陌生,所以又很快就放鬆了下來,察覺到懷裡那道期待又熾熱的視線,任雲聞端著高冷的表情,手臂卻本能般的收緊了許多。
「不嫌棄,永遠都不嫌棄。」
陳漁勾起唇角,撐起身體,在他下巴上印了一個濕潤的吻。
……
這一晚上,任雲聞激動得只睡了四個小時。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陳漁就回公司去了,不出他所料,江家父母終於坐不住了,他們來到公司質問陳漁,陳漁四兩撥千金,把他們堵回去了。
江家現在還不屬於陳漁,可陳漁是集團內部不可或缺的管理人,江家父母還不能直接把他踢出去。
但要是陳漁繼續藏著江落雪,不把人交出去,估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會收回江家給他的一切。
一個江家而已,陳漁本來就不在乎,他忙了好幾天,任雲聞也忙了好幾天,兩人下班膩乎,上班就各干各的,陳漁也不知道任雲聞究竟在忙什麼。
很快,就到了周末,這天是江落雪做流產手術的日子,陳漁和任雲聞一起來看她,等手術結束,陳漁還想跟任雲聞一起回去過二人世界。
江落雪的氣色比前兩天好很多了,任雲竹現在哪兒都不去,就天天待在家裡守著她。任雲竹是怕她想不開,會自殺,不過他這完全是多慮,江落雪重活一世,惜命得很,絕對不會自殺的。
手術之前,她很淡定,任雲竹把她送到了他們任家的私人醫院,等手術結束,他還會把人再帶回去,陳漁走進病房,江落雪看見是他,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陳漁不會安慰人,也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沒必要安慰人,所以,他進來以後,只是問了句感覺怎麼樣,然後就坐到一邊去了。
他一個字都沒在說過,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裡,也不看手機,就看著江落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