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視為噩夢的男人,在陳漁這裡連旗鼓相當都算不上,頂多是個有點麻煩的跳樑小丑。原本她以為,自己想要復仇、想要離開黎傾澤,就要做好再一次被他們害死的準備,如果情況發展得好,也許他們會同歸於盡,可現在她才明白,不是黎傾澤太強,只是自己太弱,她就是個除了哭什麼都不會的笨蛋,所以才會被黎傾澤和趙細雨玩弄那麼多年。
以前的她把復仇當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在她看來難如登天,而現在陳漁不費吹灰之力就幫她離了婚,這讓她突然意識到,復仇並不難,既然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也就沒必要太過重視了。
重活一次,她比任何人都惜命,也許這一次,她應該過一段截然不同、屬於自己的人生。
緊緊攥著離婚證書,江落雪的眼眶又紅了,任雲竹就在她旁邊,一直都擔憂的看著她,此時見她要哭,心疼的無以復加,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讓她把緊攥的五指鬆開,可是剛碰到她,就見江落雪深吸一口氣,把要掉下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她感激的看著陳漁,「謝謝你。」
陳漁扯了一下嘴角,「不客氣。」
江落雪的心情有點激動,雖然她知道陳漁應該不在乎,但她還是想說,「我以後不會再跟那些人有任何來往了,把愛情當作生活必需品的我真是蠢透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把我的精力都灌注到事業上,我會像你說的那樣,自己主宰人生,我再也不要談戀愛了!」
陳漁:「……」
任雲竹:「……」
任雲聞:「……」
陳漁很想說他沒這麼說過,但看著江落雪那一臉雞血的模樣,感覺現在打擊她不太好,陳漁只能同情的看一眼旁邊即將石化的深情男二,然後沉默的點點頭,「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已經沒人會控制你了。」
江落雪燦爛的笑起來,連連點頭,看起來是真的很開心。
陳漁原本最擔心的就是她對黎傾澤余情未了,幸好,這幾個月江落雪都沒見過黎傾澤,在男二任雲竹的瘋狂洗腦下,江落雪總算是割捨了那段讓她心力交瘁的感情。陳漁想了想,繼續跟她說道:「你現在身體已經好了,如果想出門,想認識新的朋友,那就去吧,只是不能離開保鏢的視線,現在外面想抓你的人很多,不要給他們機會。」
江落雪完全沒意識到之前的自己是被軟禁了,她還覺得陳漁就是為了保護她,聽到這番話,江落雪不在乎的說道:「別擔心,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還不想出去呢,我不出去,肯定就沒人能抓到我了。」
陳漁很滿意她的上道,點點頭,陳漁提起趙細雨,「江細雨的那個主治醫生,我一直都覺得他有問題,他很年輕,卻能診斷那麼複雜的病症,而且江細雨十分信任他,等我回去以後,我找人去查查他的底,你要是有什麼覺得奇怪的地方,也可以提前告訴我。」
陳漁說這些,就是想暗示她可以收拾趙細雨了,同時,她真正的身世也該曝光了,到時候江家父母也跑不了,那對噁心的夫妻一完蛋,江家的掌權人就會變成陳漁,陳漁肯定不想要江家,那接手的人就會變成江落雪,正好,她不是想要開拓自己的事業麼,這下事業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