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歡斜眼瞟著他,語氣好了一點:“誰說我和我爸要翻臉了。”
路三驚愕的眨了眨眼:“不是上次……老爺準備在壽宴上把位子jiāo給你,那臭警察……肖隊長不喜歡你再扯上這些事兒,你就當場拒絕了,和老爺不歡而散了嘛。”
林良歡垂著眼沒說話,煩躁的在皮衣口袋裡摸索。路三急忙掏了煙遞過去:“大小姐,其實你真管了,那警察也不能怎麼著的。”
林良歡冷冷的往他臉上吐了口煙,慢慢回答:“不是因為肖禾。”
“啊?”
“是我自己,我不想再gān那些缺德事兒了,我想gāngān淨淨的活著。”
林良歡目光深遠的看著前方,面容jīng致的臉上滿是堅定不移,路三抓了抓耳朵,費解的問:“什麼gān淨?”
林良歡笑了笑沒有回答,繞過他往車裡走。
路三在後面嚎道:“大小姐,那個肖禾可真不給面子,我喊他姐夫他理都不理。你怎麼會喜歡這種男人,除了長得好看點,到底哪裡好了?”
“……”
***
鍾禮清艱難的翻了個身,費了很大力氣才夠到chuáng頭柜上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估摸著今天又得請假了。
腦子沉得比昨天還要厲害,看手機上的號碼都一陣陣犯花,她找到主任的電話撥過去,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上個月請了四次假,每次都是被白忱弄傷見不得人。這個月好不容易已經到了月末,誰知道還是沒逃過。
昨晚做到後來她已經快要昏死過去,被他抱進放好熱水的浴缸泡澡。她雖然已經不太清醒,可是還是能感覺到他那雙噁心的大手在她私密部位流連,似乎在替她清理殘留的痕跡。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睜眼就給了他一耳光。
白忱眼裡的yīn霾瞬間翻騰起來,他沒有說一句話,卻拽住她的髮絲將她按進了浴缸里。
她不會游泳自然也不會憋氣,而且因為童年某些往事有些懼水,她撲騰著四肢,在某一刻甚至想要放棄求生的yù望。
白忱卻不像以前那麼粗bào,好像沒有懲罰她的意思,很快就把她又從水裡拽了起來。
他yīn鷙的看著她,英俊的臉上絕qíng又冷漠:“我說過,別再挑釁我,吃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鍾禮清恨恨的看著他,白忱忽然勾起唇角對著她微微一笑:“鍾禮清,想死嗎?你可以儘管去死,反正你家裡有的是人給你陪葬。”
鍾禮清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抓起一旁的沐浴露就往他身上砸過去:“禽shòu!”
白忱輕易就避開了,她的攻擊每一次都沒落到什麼好,不是被他折磨得更慘,就是只能一次次氣餒的看到自己和他之間可悲的權利懸殊。
白忱扣住她的後腦,目光緊緊攫住她憤恨的雙眸:“記住我的話,好好活著。恨我就讓你自己qiáng大起來,別像現在活的跟個死人似的。”
……
主任很快就接通了,語氣果然不好:“你昨天就請假,今天又請,不知道現在正是中考前的最關鍵時期嗎?”
鍾禮清只覺得嗓子gān的厲害,發出的聲音她自己都陌生至極:“對不起主任,我、我實在是病得下不來chuáng了。”
“鍾老師。”主任沒耐xing的打斷她,“你要是實在gān不了就趁早說,我們可不能耽誤了學生們的前途。”
主任打著一口官腔,鍾禮清知道自從和肖禾那事兒鬧開後,她在學校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每個人都說她作風不好。不明真相的人們卻說的言辭鑿鑿,好像親眼看到她新婚夜出軌了一般。
鍾禮清艱難的解釋:“不是的主任,我明天一定去,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主任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鍾禮清捂住發燙的額頭,只覺得不勝其煩。可是她不能沒了這份工作,老師的待遇好,將來還有退休工資,有朝一日她離開白忱還能有個好的保障。
“對不起主任,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鍾禮清低眉順目的應著,白忱正好推門進來。
她只餘光瞥到他就迅速的側轉過身去,白忱卻也不在意,手裡端著托盤走近她。鍾禮清又和主任道歉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白忱面無表qíng的站在chuáng邊,把托盤放在一旁:“吃東西。”
鍾禮清不理他,握著手機的手指緊緊蜷了起來。
白忱站了會看她沒動作,伸手端起托盤裡的粥碗,鍾禮清感覺到他的靠近,拿過枕頭就bào躁的砸了過去:“滾。”
白忱另一手輕飄飄的攢住枕頭,眉目間隱隱有些不悅,卻還是克制著在她身邊坐下:“張嘴。”
鍾禮清皺眉瞪著他,兩人沉默的對視,誰也不先敗下陣來。
倒是鍾禮清忽然笑出聲,譏誚的諷刺道:“白忱,你是受nüè狂還是犯-賤,咱們這副樣子,有什麼意思?”
白忱yīn冷的臉龐沒有絲毫動容,還是機械的重申:“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