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禮清忽然扭過頭,認真的看著他,黑眸澄澈寧靜,表qíng卻肅然嚴厲:“你之前答應過我,會……幫我爸留下。”
白忱眉心一蹙,似是沒料到她會在這時候提這個話題。
鍾禮清看著他沉靜的五官,低聲說道:“白忱,不管爸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當我求你。幫幫他,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她說著就抬手解開自己頸間的紐扣,蕾絲襯衫,一顆顆珍珠白的按鈕被揭開。
漂亮的兩條鎖骨,如玉般的肌膚,再往下就是充滿誘-惑的深沉溝壑,還有飽-滿的圓潤傲人挺-立著。
白忱始終靜靜看著她,探出修長的指節,指腹覆上摩挲著她起伏喘息的曲線,蜿蜒挺-立,瑩潤雪白,指腹移過會留下緋紅的色澤。
鍾禮清屏息忍受著,卷密的睫毛不住抖動。
白忱手指探進內-衣里,輕輕撥-弄幾下那兩粒紅-蕊,然後抽-回手指,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我會幫他,竭我所能。”
鍾禮清抬眼回視他,白忱低頭覆上她的唇,輕輕吮著:“但是禮清,我要的,是你心甘qíng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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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沒有硬來,只是如他所言“禮尚往來”的“咬”了她很久。鍾禮清換好浴袍和他去泡溫泉,不自在的一直扯著領口。
白忱含笑摟住她,目光往下正好能看到大片景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什麼都看不到,我很小心。”
鍾禮清鬱卒的瞪著他,這人是屬什麼的,為什麼這麼喜歡在她身上落下痕跡,好像在昭示歸屬權似得。
這裡的溫泉不是主營項目,所以布置微微有些不合理,幾個小的單間被隔開,但是隔音效果很不好,透過屏障可以看到對面的風光。
白忱和鍾禮清要了一個單間,一直不安分的男人這時候總算老實了一些,一直閉目休憩。鍾禮清也舒服的趴在池子邊休息,溫熱的水源包-裹著身體,難得的愜意。
隔壁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笑聲,女人又嗲又嬌媚的嗓音混著男人低沉的喘息。
她循聲看去,一個妝容jīng致的年輕女人正蛇一般纏在一個男人身上,兩人旁若無人的接-吻,男人只露著一個結實脊背,看不清他的模樣。
鍾禮清撇了撇嘴,只能感嘆現在的人真是作風大膽。她扭頭看了眼白忱,白忱絲毫沒有動靜,似乎真的睡著了,黑密的睫毛安靜垂落。
鍾禮清皺眉閉上眼,想儘快忽略那邊讓人耳熱的話語,可是幾分鐘後,她就再也淡定不能了。
那邊兩人越來越過分,伴著水聲的激烈撞-擊格外驚悚,鍾禮清睜眼一看,差點自cha雙目。
女人騎-跨在男人身上,愉悅馳騁,她急忙扭頭,白忱正好睜眼看她。
鍾禮清難堪極了,微微低下頭,白忱嘴角帶了淺淺笑意,伸手遞向她:“過來。”
鍾禮清慢慢挪到他身邊,白忱淡淡看了一眼戰局激烈的地方,鍾禮清被他扣在懷裡,卻明顯感覺到他身形一怔。
她疑惑的仰頭看他,只見他gān淨xing感的下巴,緊繃冷肅。
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複雜的看了那邊許久,鍾禮清壓低嗓音,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白忱,這樣不禮貌。”
白忱低頭看她,似乎yù言又止,最後淺淺笑道:“我們又沒野-戰,哪裡不禮貌。”
鍾禮清聽了會實在聽不下去了,那女的叫的越來越歡,幾乎衣不蔽-體,白忱率先起身,牽著她往外走:“回房吧。”
這時候那邊的戰局好像也停止了,路過他們單間旁的屏風時,鍾禮清都沒敢往裡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鼻端都是讓人羞-恥的氣味。
這時候裡面傳來一陣水聲,似乎是裡邊的人準備往外走,鍾禮清下意識拉住白忱,想要走的更快。
可是裡邊的人已經迎面走了出來,男人正在低頭繫著浴袍帶子,鍾禮清微微一瞥,這才發現他已經上了年紀,雖然頭髮已經染得一絲不苟的墨黑,但是身材的微微發福,還是能看出他的年紀和地位。
旁邊的女人也讓鍾禮清驚訝,這時細細看著,才發現小臉素淨清秀,年紀似乎也不大,大概就是學生的樣子。
她個子很高,手臂搭在男人肩上含笑說著什麼,明眸皓齒,等目光駐足到白忱和鍾禮清時,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男人這時候也抬眼看到了白忱,眼神微微一變,再看到鍾禮清時有些玩味。
鍾禮清疑惑的低聲詢問:“認識?”
白忱不說話,薄唇抿得死緊,等對面兩人走得近些,這才開口:“爸。”
鍾禮清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依稀看出一點白忱和他相似的影子,可是剛才那一幕……白忱眼睜睜看著,竟然還能波瀾不驚。
鍾禮清心裡忽然有點不是滋味,被白忱握著的手,慢慢反握回去。
白忱身子挺得筆直,感覺到她的熱源,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白友年看了眼鍾禮清,審視的眯起眼角,話卻是對著白忱說的:“這麼巧,我以為你在江市辦事。”
鍾禮清驀然抬頭——又是江市。
白忱更加用力的扣緊鍾禮清的手指,及時制止白友年說下去:“因為別的事才來水城。”
白友年似乎對此不敢興趣,神色淡淡的,只是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鍾禮清,笑道:“換口味了。”
鍾禮清咬了咬下唇,對白友年的印象瞬間就冷卻下去,那一音效卡在喉間的“爸”硬生生吞了回去。
更何況白忱也沒有介紹他們認識的意思,鍾禮清索xing沉默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