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他後面,以她的身高還能看到對面的qíng況嗎?
林良歡覺得肖禾完全是在找茬。
好在對面兩人忽然站了起來,林良歡心裡一陣激動。可是接下來兩人的舉動,就把林良歡和肖禾弄得尷尬不已。
白忱捧著鍾禮清的臉,低頭吮-吻起來,而鍾禮清那麼斯文保守的女人,也很讓林良歡吃驚,那邊兩人進行的火熱,大有繼續進行下去的架勢。
“他們怎麼不關門——”林良歡彆扭極了,漆黑的屋子裡靜得沒有一丁點兒聲響,只剩她和肖禾在這偷窺。
肖禾皮厚,或者他們執行任務時還見過比這過分的qíng景,所以他倒是一臉鎮定:“這是他自己家,那是他合法妻子,不關門很正常。”
林良歡無語的咕噥一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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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禮清被白忱吻得喘不過氣,最後殘存的理智讓她冷靜下來,扯開他覆在臀-上的大手:“還有客人,現在肯定都在找你。”
白忱低頭看著她,把她散落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別cao心了,爸那裡總有別的辦法。”
鍾禮清想起鍾岳林和她說的一番話,頓時沉默下來。如果父親沒把那個秘密告訴她,她或許也就由著白忱了。
白忱看她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扣住她的下巴:“不用你cao心,聽懂了?”
鍾禮清怎麼可能不cao心,這東西在自己手上,而且父親那番話簡直成了她胸口的巨石。如果白忱知道證據就在她手上,可是她卻一直不願拿出來……
她心裡一慌,抓住他gān燥的手掌試探道:“白忱,能不能……不找這個東西了,我聽我爸說,好像就是個帳本,白友年收受賄賂的所有證據都在裡邊。可是沒你想的那麼神奇,扳倒白友年還有別的辦法……”
她抬頭看到白忱yīn鷙的面容,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白忱以前總是對她冷著一張臉,她現在更了解他了,自然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的生氣。
比如現在,那股戾氣就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用觀察他的五官神qíng,只用看眼睛就知道。
每次提到復仇,他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鍾禮清有時候甚至覺得,白忱為了報仇,已經有些偏執瘋魔了。擋在他前面的,他都會毫不猶豫清理掉。
就像當初李靖那件事,李靖是他安排在白友年身邊的眼線,最後沒利用價值了就被他一腳踢開,這才上演了那出夜襲事件。
鍾禮清想起這些,心裡不由有些害怕。
白忱現在是在給她機會,如果父親配合大概事qíng就很簡單,可是如果父親不配合,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不好說了。
白忱耗了那麼多心血在這件事上,他的秉xing有多冷血,她是一直知道的。
白忱低垂著眉眼,眼底yīn霾浮動,薄唇緩緩裔動冷冷出聲:“我不想騙你,仇,非報不可。”
鍾禮清閉上嘴,不再多說無謂的話,白忱以前或許還有一半的心思花在她身上,現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不存在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仇恨里。
可是一個正常人,如果被仇恨cao控了,怎麼想都不是件好事。
白忱似乎也不想再繼續糾纏這話題,執起她的手往外走:“別再談這件事了,我不喜歡。”
鍾禮清心酸的想,她也不喜歡啊,為什麼這撿東西……偏偏要落在她手裡呢?
***
白忱和鍾禮清離開後,林良歡是第一個衝出來的,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好像身後的男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肖禾沉眼注視著她的背影,冷笑出聲:“急著去找楊崢?”
林良歡懶得理他,肖禾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雙手cha-兜一副慵懶模樣:“別天真的以為拿了這東西就可以威脅白友年,警方現在已經cha-手了,你難道真想繼承林勝東的衣缽。林良歡,你如果真的沾上這些事兒,以後就再難回頭了。”
他說得似乎真是qíng真意切,好像真心在為她考慮一樣。
林良歡頓住腳步,平靜地轉身看著他:“是警方介入,還是只有你想cha-手?”
肖禾蹙了蹙眉心,林良歡又說:“如果我沒記錯,肖牧臥底想要調查的案子就和白友年有關。你是想完成她的遺願,還是真的是警方在關注這件事兒?”
肖禾沉默的看著他,站在yīn影里看不請眉眼間的qíng緒,只是冷淡道:“你倒是越來越聰明。”
他說這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兒,林良歡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笑了起來:“再不聰明,只會繼續被你玩得團團轉。肖禾,這個東西我志在必得,我們看各自的本事吧。”
肖禾靜靜立在那裡,沒有任何回應。
林良歡不會再天真的幻想,因為自己肖禾可以放棄搶這個東西。更何況他想要這個證據是為了完成肖牧的遺願,想必也不會輕易放手。
她忽然覺得諷刺,這個男人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現在還要為了他失去的愛人和她一起搶這唯一能拯救父親的機會。
真是……對她過去的愛qíng最大的諷刺。
林良歡想著這些的時候,心裡居然也沒有太難過,現在什麼都傷不到她了,除了父親。她不能再辜負父親的期望,而且一定要把父親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