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然而還不等沫沫來得及反應,又是一聲槍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抽氣聲和驚叫哭泣的聲音。沫沫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到不遠處的人群里,一個打扮樸素的男人身上中了一槍倒在地上,手裡紅色的氣球滑出手心飛向了天空,他身邊是一臉驚嚇的女人和被女人牽著的小女孩。
「啊!老公!老公!」
「爸爸爸爸……嗚嗚……」
「拿著那種醜陋的東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礙眼。」胖子天龍人吹了吹冒著煙的槍口,不屑的道,然後目光得意的仿佛在對下等女人炫耀權利和偉岸的身姿一般的看了沫沫一眼,這時護衛已經又給他找了個新的奴隸,此時正乖乖的趴在地上,他肥胖的身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手裡的鞭子重重的一抽,「走快點垃圾!」
沫沫瞳孔微動,指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深陷入了掌心,有隱隱的紅色出現在指縫之中。
沫沫邁出腳步跟著天龍人走,目光卻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多弗朗明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看著他,耳邊還繚繞著孩子和女人哭泣的聲音,仿佛久住的高塔突然被撞擊,出現了裂縫般的叫人難以接受,而多弗朗明哥卻在此時成了她的一種類似於精神支柱的東西,是誰說的,信仰被打破時的痛苦足夠帶給世界滅亡,而此時被世界政府保護著的世界貴族所做的事情,無疑叫沫沫對海軍所理解的正義發生了一絲的裂縫。
只是海賊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無緣無故更是理所當然的對安分守己的站在一邊的手無寸鐵的百姓出手!可惡,太可惡了!
多弗朗明哥站在原地沒有動,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囂張邪氣,紫色墨鏡下的銳利眼眸卻透出一股興味而危險的信號,雖然他對打破沫沫的信仰很有興趣,但是可不喜歡有人隨便插手他的事呢。
而此時,在距離香波地群島不算很遠的馬林梵多海軍本部。
掛著『正義』牌匾的元帥辦公室內,一個平頭白髮老頭拿著一包的甜甜餅坐在沙發上吃得咔呲咔呲響,坐在辦公桌後面頭頂站著一隻鴿子的海軍元帥戰國掛上電話蟲,臉色難看的瞪向不停的吃著的老頭。
「卡普!沫沫去了香波地群島!」
「噗……咳咳咳!」卡普頓時一陣咳嗽噴了不遠處戰國的寵物山羊一臉餅乾屑,瞪大了雙眼瞪著戰國,「你不是讓她去東海找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了嗎?!我寶貝孫女為什麼又跑香波地群島上去了?!」
戰國一陣頭疼,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先讓薩卡斯基去看看情況,希望那傢伙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才好。」
「什麼?你說那傢伙是誰?!」卡普張大嘴把一袋子的甜甜餅都倒進嘴裡,朝戰國大吼,餅乾屑狂噴。
「說的就是你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