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場面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終究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哐當……」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鎖鏈落地的聲音異常的清脆響亮,疲軟的身子沒有多少力氣有些分不清方向的砰的撞到緊閉的門板上,沫沫撞得有些頭昏腦脹。
她很餓,很渴,很想吃東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即使現在面前有一塊生肉她也要撲上去吃掉,她需要熱量,很多很多很多的熱量……
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滿了血,濕噠噠的黏在她的身上,然而沫沫此刻的每一塊皮膚卻都是完好的,仿佛新生了一般不見任何的疤痕,這並不在治癒荷爾蒙的功效之內,而是沫沫因禍得福,原本還在她體內沒有全部消化的光芒竟然在這一場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治療中被身體吸收得一乾二淨。
她可以感覺到身體是那樣的健康,那樣的盈滿了力量,只是暫時沒有力氣使用出來。
費勁的拍了兩下門,門依舊紋絲不動,沫沫重重的喘了口氣,有些跌跌撞撞的回到木板上拾起一塊被她扯成好幾段的大鎖鏈,深深的呼吸了下,然後猛然把手裡的一段鎖鏈甩了過去。
「砰!」門板瞬間破開了一個洞,發出一聲巨響。
隧道不算特別遠處的派對屋內,伊萬科夫嘴裡的歌聲又停了下來,他的話筒還舉得很高,身子也依舊是妖嬈的扭曲著,嘴角的笑容咧得很大,眼神卻依舊是那樣的銳利,他僵直著身子不動,耳朵卻動了動,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很微小但卻不屬於這個屋裡的聲音了?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血液一滴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的從衣服滑落到指尖再落到地面,音樂聲停了下來,濃濃的血腥味從門外飄了進來,一道影子顯得步子不穩的漸漸的滑到了門口,所有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首先入目的是一頭髮梢帶著血跡的烏髮和一隻沾滿血跡的扶住門邊的手,她緩緩的抬起臉,頓時叫所有人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這麼美麗的人!
即使此時她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身上是那樣的狼狽,可是她眼眸聾拉著只露出一條透著微光的縫,唇紅如血,烏髮如瀑,她只是那樣的倚靠在牆上,那如同妖精般的氣質,如同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般慵懶邪魅,她美到叫人忍不住心跳加速,魅到讓人意識搖搖欲墜,很危險!
沫沫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屋子是黑色的混凝土組成的,角落裡還可以看到一根根粗大的水管,看起來像極了下水道,但是被布置得五彩繽紛,眼前的人影打扮也是仿佛化妝舞會般的奇特新潮……
「這裡……是哪裡?」是誰救了她吧,否則她不可能活下來,她是那樣清晰的記得生命在流逝接近死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