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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培剛沒有回來。
幸若水本來就沒什麼胃口,但是為了不讓佩詩擔心,到底還是起來吃了一點兒。只是吃了不舒服,有些噁心。
“若水,你的臉色好像比回來的時候更差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譚佩詩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好像沒有發燒,反而涼涼的。
若水把她的手拿下來,笑了笑。“我沒事。只是在chuáng上躺得久了,突然間出去走動,有些不適應罷了。你放心,我要是真不舒服,一定會告訴你的。”
譚佩詩雖然還有些狐疑,但還是點點頭。“你沒忘記就好。”
吃完了,就又回到房間裡。打開電腦,對著屏幕發呆。
發了一會愣,幸若水想,也該找份工作了。不能總是在佩詩家裡白吃白住,雖然是好朋友,但那得適可而止。那些藥費好像都是鷹長空幫著墊付的,也是時候想辦法還給他了。
正在網頁上瀏覽招聘信息的時候,譚佩詩砰砰地敲門。
“若水,隊長的電話,快出來接吧。若水……”
幸若水看著被敲響的門,最終也沒有回應。她,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生怕自己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該不會這麼快就睡著了吧。”譚佩詩嘀咕著,去回復電話了。
幸若水怕她拿鑰匙開門,忙過去把門給反鎖了。迴避不是辦法,但暫時她還不想面對他。
再坐回電腦前,突然也沒了看招聘的心qíng。
那一家三口的畫面像是烙印在她的腦海里,怎麼也抹不去。事實上,那是她最渴望的幸福:一對相愛的男女,一個可愛的寶寶,組成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所以每次上街也好出去玩也好,碰到一家三口出行,她也總忍不住多看幾眼。有時候還被女主人誤會,以為她對男主人有企圖而瞪她。
可如果那一家三口的男主人是剛成為自己戀人的男人,面對此畫面,又該是什麼心qíng?
幸若水很想說服自己,他是個軍人,不會做這樣一腳兩船的事qíng。可到底,沒能被說服。就像當初她不斷地說服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夢,蒼唯我不可能那樣對待自己一樣。於是她bī著自己睡覺,待醒來,一切卻都是真的。
幸若水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
☆、018 抓狂的鷹上校
夜色昏暗,夜風chuī動樹枝發出詭異的聲音。
這是一棟造型獨特的別墅,位於山谷之中,三面高山環繞,僅門口正對著低谷的位置。擱古代,這就是一個類似於山海關那樣易守難攻的寶地。
偌大的臥室里,除了黑色便是白色,再無其他的色彩。就連chuáng單被罩都是白色的,看著更像醫院的病chuáng。
經過私人醫生的一番搶救,chuáng上的男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他身材極其壯碩,那薄薄的被單也掩蓋不住那種qiáng烈的存在感。只可惜受傷讓他的威懾感大減,否則他就像一隻假寐的獵豹,隨時都會一躍而起置人於死地。
肖岩擺擺手,讓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他自己點了一根煙,站到窗口邊。
轉過頭來,看著chuáng上的人,心道:“為了確認一具面目前非的女屍,你明知道那是烈焰幫的圈套卻還是去了。老大,你到底是恨她,還是愛她?你到底是想報仇,還是想把她鎖在身邊?”
chuáng上的蒼唯我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眉頭擰得死緊,似乎連昏迷中都不安分。
“幸若水,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
待肖岩聽清楚他嘴裡呢喃的名字,並沒有意外。只是擰了擰眉頭,用力地吐出一口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果真是當局者迷。
……
鷹長空這幾天有些抓狂,因為自從那天中午分開之後,若水就一直不肯接他的電話。偏偏這幾天部隊有新任務需要部署,他抽不出時間去見她。
思及此,鷹長空狠狠地吸了幾口煙,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
“隊長,你找我?”
傅培剛一路跑過來,不意外地看到隊長又成煙囪了。他聽老婆說,這兩天若水好像心qíng不好,隊長估計又為這個猛抽菸了。
“坐吧,杵那當電線桿呢?”鷹長空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粗聲粗氣地吼。
傅培剛見慣不怪,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扯了一根糙,往嘴裡一塞,叼著。
鷹長空把煙遞給他,他沒要。“怎麼,戒了?”
“我老婆不讓我多抽,否則罰我睡地板,嘿嘿。”其實詩詩的原話是,他要不介意,她以後就不生孩子了。為了兒子,傅培剛得學著戒菸,不是實在忍不了,他一般都不抽。
鷹長空抬腳就踹。“兔崽子,擱我這顯擺呢,是吧?”
他心qíng正煩著呢,這傢伙居然跟他曬幸福,皮痒痒了!
傅培剛躲過了他的飛毛腿,又顛顛地爬回來。“隊長,我說你就直接把若水給拿下,也省得這樣揪心揪肺的抽菸。女人就那樣,你把她拿下了,就什麼都好辦!”
鷹長空睨他一眼。“敢qíng你當初就是用qiáng的把譚佩詩拿下,她這才被迫嫁給你是吧?”
傅培剛那個冤啊。“隊長,我這不是給你出主意呢,你咋老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