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幸若水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懷裡!這一點,同樣誰都不能改變!不送!”
軒轅麒眉頭頓時擰成一個死結。
……
“不要!”幸若水一聲尖叫,整個人從chuáng上彈坐起來。房間一片黑暗,夜靜寂,只有自己的心跳如鼓敲響。
“長空,長空!”她摸向chuáng的外沿,卻一直碰不到人,然後越來越往外,咕隆地摔下了chuáng。被子被帶下chuáng,將她整個人裹在裡面,好一會她才掙脫出來,差點窒息。
“長空……”她低聲喚著,鼻子酸酸的。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摸到開光啪一聲打開。qiáng烈的光線讓她下意識地捂住眼睛,待適應了,房間裡果然只有她一個人。
她赤著腳跑到隔壁的房間,跑到福安的房間,又跑出客廳。沒人!
“長空,長空……”她低低地呢喃,終於不顧一切地跑向門口,打開門衝出去。蹭蹭蹭地一口氣跑到樓下,跑出小區門口。
悍馬剛剛開進小區門口。
突然衝過來的人兒,差點把鷹長空的心臟給嚇破。幸好他車技過關,及時地把車往裡一拐。
“媳婦兒。”衝下來,將跌到在地的人抱在懷裡。
“長空,你去哪裡了,我好害怕!”幸若水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衫,眼淚默默地落。她心裡好害怕,害怕像當初一覺醒來,爸爸媽媽都已經不在了!
鷹長空心疼得要死,緊緊地抱著瑟瑟發抖的身子。“沒事了,我就在這裡。媳婦兒,我在這!”
將車子落鎖,由得它隨意地放在小區里。抱起懷裡的小女人,回到了他們的家。家門,還敞開著!
幸若水被放在沙發上,一雙白皙的腳被沙子劃破,染紅了腳底板。她卻感覺不到疼,就連長空要拿藥給她上藥,她也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襟不肯放手。
揚起頭來,一臉的淚。可憐兮兮地,問他:“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不會像爸爸媽媽那樣,突然就扔下我一個人不管的,是不是?”
鷹長空輕揉地替她擦著眼淚,在她臉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很用力。“若水,你聽著。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不管是蒼唯我,還是別的人,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誰要是想將你帶走,我遇鬼殺鬼,遇佛殺佛!聽清楚了嗎?”
她咬著唇,嗚咽著點頭。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埋頭在他頸間。
“若水,如果這是一場戰爭。那麼,我從一開始就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所以,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從他抱著她從醫院的窗口飛躍而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綁在了一起。
“嗯!”
鷹長空細心地幫她挑出了腳底的沙子,上了藥,才將她抱回chuáng上。
幸若水在他的懷裡,終於累極了沉沉睡去。夢裡始終有一個堅定的聲音,讓她安心。即便如此,揪著他衣衫的手一刻也不從放開。
黑暗中,鷹長空的雙眸閃著犀利的光。摟住她的雙臂,堅定而又柔qíng萬千。
安心睡吧,我的寶貝!
……
第二天,鷹長空到底是要回部隊的。自從若水來了之後,他已經請了很多次假違反了許多次紀律了。
幸若水心裡雖然還很慌,但她不想成為他的負累。所以依舊笑著,送他出門。看著悍馬消失在視線之內。
譚佩詩將手搭在她肩頭上,拍了拍。“若水,你一定要足夠堅qiáng。還有,我會陪著你的。等下我回家去收拾衣服,以後我都陪著你。”
幸若水拍拍好友落在自己肩上的手,笑著點點頭。她喜歡被長空保護的感覺,但路是他們兩個人的,她也得努力跟上他的步伐!那樣,兩個人才能走得更遠!
幸若水照常上班,只不過軒轅麒安排了人每天接送她和福安。至於學校里,她估計他也肯定派了人在暗中保護,因為蒼唯我沒有再出現。
她不會天真得以為從此就天下太平了,她太了解蒼唯我那個人。只是他真的衝到了面前,她反而不那麼害怕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總覺得屋子裡有鬼,心惶惶的。可等你真的見過了那隻鬼,你反倒沒那麼害怕了。
除了早晚有人接送,這幾天的生活跟以前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如果真要說有,那就是莊寓棋小朋友跟她越來越親近了,沒事喜歡粘著她。
這天下班,莊寓棋又顛顛地走在她身邊,嘴裡吱吱喳喳地說著。
快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來接他的人,非常詫異,而且眼神戒備。“首長,你今天是怎麼了?”
莊奕騁哭笑不得地給了他一個毛栗子。“有什麼問題,嗯?”又轉向若水,跟她打了個招呼。
小朋友捂住腦袋,小臉頓時皺成了包子,嘀嘀咕咕道:“幸老師說過,一個人平常不怎麼愛搭理你,忽然回頭對你一笑,那肯定是有yīn謀。”
幸若水聞言,差點噴口水。這話是她說的嗎?她肯定沒有!接收到家長的眼神,她尷尬得紅了臉,也很想學他給小屁孩一個毛栗子。
小朋友卻朝首長在招招手示意他彎下身來,然後手捂住首長臉上,一字一頓地說,“你肯定是gān啥對不起我的事兒了,你說,你是不是又打算把我丟下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莊奕騁微微抽著嘴角,摸摸他的腦袋。“絕對沒有。不相信,那我給你立軍令狀?”
幸若水看著父子兩的互動,覺得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很有趣。
在校門口分開的時候,幸若水忍不住對這位虛心聽取意見的家長出言稱讚。
“莊先生,你是個好爸爸。”
莊奕騁微怔,摸著兒子的腦袋,勾著嘴角笑了。“你們老師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