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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好多的人,密密麻麻。都是她不認識的面孔,憔悴疲憊和絕望。有些人已經快死了,他的親人或者朋友正在傷心地哭,或者在給他祈禱。
幸若水攀著護欄,認真地看,不敢錯過任何一個人。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很清晰很快。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似乎氣管被捏住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她終於在某個角落,看到坐在地上的人時,她終於忍不住笑著大聲喊:“長空!長空!”
他聽到了,往她這邊看過來。隨即站起來,笑著往這邊跑過來。
幸若水拼命地招手,生怕他看不見!
砰砰的兩槍響起,幸若水愕然地看著他胸口冒出煙,然後噴出血來,染紅了她的視線。他高大的身體搖晃著,然後慢慢地往後倒去……
“不要!”
☆、079 dòng房花燭(不看後悔哦)
“長空!”幸若水大叫一聲,從chuáng上彈坐起來。粗重喘息,大汗淋漓,神志迷糊。
她怔怔地坐在chuáng上,好一會還是神思游離。
“又做惡夢了。”野láng雙腿jiāo叉斜斜地倚在門邊,指尖夾著雪茄。
幸若水淡淡地看他一眼,點點頭,呼吸仍有些不順暢。這幾天都在看俘虜,有些畫面很可怕,偏偏長空又沒有一點音訊。她神經繃得太緊了!
還好,這一切不是真的,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你身體素質差,心裡素質更差,得好好鍛鍊鍛鍊。”野láng施施然地下了結論,轉身離開了。
幸若水知道他說得很對。她似乎一直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太脆弱了!什麼時候,她也能qiáng大起來,qiáng大到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就好了!
又在chuáng上發了一會呆,幸若水才起來了。
又是兩天下來,除了一身疲憊,還有一些可怕的畫面衝擊了之外,還是沒有收穫。
幸若水回到酒店,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淡定。難道,那真的只是一個夢?她抱著腦袋,覺得快要崩潰了。
“沒信心了?”野láng在她對面坐下,遞給她一杯酒。
幸若水沉默,接過來仰頭一口喝掉,差點把喉嚨給燒壞,咳得像把肺給咳出來似的。
野láng哈哈大笑,似乎恨高興看到她吃癟。“這是烈酒。一般的男人都不敢這么喝,你居然一口gān了。幸好我只給你倒了一點點。”
幸若水痛苦地咳嗽,狠狠地瞪著他,恨不能視線是一把刀狠狠割他幾刀。她可以肯定,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野láng才不在乎她那點小電力,心qíng依舊好得很。
“咳咳咳……”幸若水試著清咳了幾聲,發現喉嚨已經疼了。這哪裡是酒,簡直就是辣椒水。她又想起那天被許安那個壞蛋灌辣椒水,也是這樣痛苦的感覺。現在想來,她還忍不住發抖。
野láng吩咐人倒了一杯蜂蜜水來給她。“喝點蜂蜜水潤一潤。”他在心裡搖頭,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幸若水急忙端起來,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也覺得好了一些。看著男人,問:“明天我們還去嗎?”
她很害怕聽到,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可以找的地方了,如果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
“還有最後的一個地方,是一個很危險很血腥的地方。要不你留在酒店等我的消息?”一個女人見了那些場面,只怕會做噩夢。
幸若水急忙搖頭,看著他,眼神很堅定。“不,我要去。”說完了,她又想起另一個問題。“我去了,會不會帶來不便?”
也許長空就在那裡,如果她去了會礙手礙腳,那麼她願意忍著煎熬呆在酒店裡。
“會。因為那裡的人,不是想買就能買的。必要時候,我們可能要用搶的。”而且,要搶的可能xing非常大,他早已經做好準備了。
幸若水愕然,從心裡冒出一股冷氣。“那、那是什麼地方?”
“黑市搏擊場。看過UFC嗎?”野láng喝了一口酒,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幸若水點點頭。“UFC我看過,就是ròu搏的那種運動。那黑市搏擊,就是偷偷進行的UFC嗎?”難道,長空被抓去做搏擊手了?可是,搏擊手不都是自願的嗎?
“可以這麼說。但是黑市搏擊和UFC最大的不同,是UFC有保護,而且不允許打死人。但黑市搏擊是沒有任何保護,允許打死人。說白了,那就是一場人ròu戰,只要能打贏,把對方打死了打殘了都沒有關係。”說白了,就是有錢有勢的人吃飽了不把人當人的運動。
幸若水渾身冰涼。“那、那……”她已經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雖然她知道長空很厲害,但是這樣子的ròu搏,而且是長時間的,會發生什麼事qíng,誰也不知道。這麼想著,她仿佛就看到長空被人一拳一拳狠狠地揍得血ròu模糊的畫面,她要瘋了!
野láng伸手,將她的臉挖出來,輕輕地拍打。“看著我。先別急著自己嚇自己,那沒有意義的。”
幸若水看著他,不斷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她想這些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我不去,是不是你們行動起來就要方便一些。”
“當然。別忘了,你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帶著她,就像是背了一個包袱。不過如果她堅持要去,那麼他也不會拒絕。
幸若水抿著唇,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不去。”雖然是一場jiāo易,但人家肯替她來救人就該千恩萬謝了。如今人家在努力救人,她不能不幫忙還要增加人家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