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怔了一下,隨即撇撇嘴。“信你才怪!我還不想說呢!”哄小姑娘那套拿來哄她,她才不信呢!
蹭蹭蹭地加快步子,一個人跑到前面去。
野láng在身後看著,良久突然笑著搖搖頭。她一定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他越不想放人。
他的生活充滿了打打殺殺,血腥味很重,卻沒有一點生氣。而她雖然笨笨的,卻充滿了活力,恰好將他死水一樣的生活攪動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雖然跟她談jiāo易,但是光衝著她砸了酒瓶子衝進來,不惜一切代價跟他談jiāo易,他就願意幫她。他做事,一向隨心qíng。
他只是想隨手幫她一把,所以才會放任她去見利刃。
可是,他突然不想做好人,不想就這麼放她回去了。怎麼辦,他真不想放人了?!
隨即他又釋然,他一向是個惡魔,又何須講道理講仁慈?
緩緩地勾起嘴角,長腿邁開跟上她的腳步。
既然這樣,那就霸著不放吧。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麼?
☆、081 上校歸來,野戰(jīng彩哦)
兩個人散散步,鬥鬥嘴,氣氛就緩了下來。
幸若水本來就是個寬容的人,或者說心太軟。對於別人的錯,總是原諒得很快也忘記得很快。更何況,野láng在她心裡,到底是好的多。
兩個人溜達了一圈回來,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尋常百姓家作息正常的話,已經到了睡眠時間。
幸若水洗過澡,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走出來。剛走了幾步,就發現房間裡的另一個人。“你怎麼在我房裡?”
“吶!”野láng略略抬起右手,中指上掛著一小團黑色的東西。看著,好像是衣服。
“什麼?給我的?”幸若水狐疑地靠近去。
野láng點點頭,把東西送到她面前。“拿著。”
絲滑微涼的觸感划過手指,掉下地面。這個過程,足夠幸若水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吊帶睡衣,還配丁字褲。
轟——
幸若水的臉炸開的番茄似的紅起來,又羞又氣地瞪著罪魁禍首。“你——”
“你不會忘了吧?”野láng緩緩地俯身,在她躲閃的時候,左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肢。
幸若水被嚇的說不出話來,連氣也不敢喘一下,只是怔怔地看著他。他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狂野、霸氣外露。
兩個人維持這個姿勢好一會。
野láng右手摸了一把她的臉,緩緩地翹起嘴角。“進去換衣服吧,我等著呢。”彎腰,將東西撿起來,拉住她的手腕放在她手裡。
他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曖昧,怎麼聽怎麼**,讓人臉紅無措。
幸若水怔怔地看著掌心裡的東西,半天都沒動。無聲地砸砸嘴唇,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帶笑的失笑。“一、一定要這樣嗎?”
野láng低頭看著她濕潤的眼眸,帶著祈求,楚楚可憐。濕漉漉的目光,像是能看到你的心裡去。莫問……
幸若水敏感地察覺到,野láng的神qíng有些迷離。但還沒等她確認,他突然又恢復了那種欠扁的表qíng。
抬起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抓住她的肩頭轉過去,往浴室方向一推。“不能不穿,趕緊去換吧。”
幸若水被他這種捉摸不定的xing子給弄得有些懵了,傻傻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有些決絕地看著他。“換個條件吧,我不會穿的。”
野láng緩緩地眯起眼睛,看著她良久,緩緩地點頭。“可以,我現在就下命令,讓人殺了利刃。”
“你——”幸若水氣得說不話來。突然像是放棄了似的,pào彈頭似的衝進了浴室。
野láng默然看著浴室關上的門。在她的心裡,利刃重於一切。猶如在莫問的心裡,他就是一切。
緩緩地轉過頭去,窗外漆黑一片,厚重壓抑。
他慢慢地走到窗邊,倚著窗。不知道是在看夜色,還是在發呆。背影很孤獨,甚至有些淒涼。
幸若水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反正外面沒有催,她就不出去。坐在馬桶蓋上發呆,xing感火辣的吊帶睡衣早被扔在了一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人敲敲門,說:“給你三秒鐘,三秒鐘再不出來我就直接進去了。一……二……”
幸若水氣呼呼地衝過去,刷地把門拉開。瞪著他,雙頰鼓鼓的像包子。
野láng挑挑眉,隨即哭笑不得。“你在裡面磨嘰了半天,就換成這樣?”
“我不換我不換我就不換,你殺了我好了!”她有些撒潑地跺腳,眼睛裡倒是有著挑釁,但明顯底氣不足。
“就這麼不想換?”
幸若水點點頭,眼裡有些希冀。
“害羞?還是想為利刃留著這副身體?”在她心裡,她自己整個人就屬於利刃的,他敢肯定。
幸若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喜歡這種好像被人剝光了似的感覺。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可以一直gāngān淨淨的,只屬於長空。但似乎,她沒有選擇。她能躲得過今天,卻不知道是否能躲得過明天。
幸若水突然覺得很疲憊。面對蒼唯我,面對野láng,甚至面對許安,她似乎都在擔心自己的身體被占有。這就像個循環的噩夢似的,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