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譚佩詩家門外。
幸若水敲敲門,就調皮地躲到了鷹上校寬厚的背後。緊緊地貼著他的背,一動不動。
譚佩詩正跟傅培剛窩在沙發里看電視呢。過來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喊了一聲。“隊長,你怎麼來了?”
“噹噹當,還有我呢!”幸若水從上校背後跳出來,跟只兔子似的。
她以為譚佩詩會激動地撲過來,可是她沒有。
譚佩詩指著幸若水那頭毛刺,噴了。“哇哈哈……頭髮……你的頭髮……”
這麼大的動靜,驚得傅培剛也走了過來。看到幸若水的頭髮,也忍不住笑了。
“哎,我說你們兩再笑話我媳婦兒,信不信我揍人!”鷹長空將羞紅了臉的媳婦兒護在懷裡,公然威脅。
“好,我不笑,我不笑!”譚佩詩忙擺擺手,但是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怕挨揍,急忙躲到傅培剛的背後,捂著嘴繼續偷笑。
四個人在門口鬧騰了一番,才轉戰到了屋子裡。
譚媽媽也在,幸若水急忙打招呼。
“我說若水,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你、你怎麼會想到要剪成這樣?哎喲,不行了,我忍不住,嘻嘻……”譚佩詩笑個沒完了。
幸若水抬手就給了她一顆毛栗子。“你有完沒完?”
“老公,她打我!”譚佩詩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告狀。
傅培剛不能揍若水,只好說:“我等下揍隊長,幫你報仇!”
兩個女人聽了,撲哧一聲就笑了。
“放心媳婦兒,他打不過我。”上校涼涼地回了一句。
譚佩詩看老公吃癟,趕緊拉起若水進房裡。“走吧,我們去房裡談,不理他們兩個臭男人。”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一眼,覺得很冤。
進了房間,譚佩詩一把抱住她。“若水,我覺得真幸福。傅培剛還活著,好好地活著!你不知道我看到他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刻,我真覺得只要這個人還活著還在我身邊,就是天塌了我也不害怕!”
她笑著落下眼淚。當初絕望的心qíng,重逢時的喜悅心qíng,依然這麼的深刻鮮明。
“我也是。”幸若水回抱她,笑中含淚。在X國,在黑暗中與他相擁的心qíng,只有她自己明白。破釜沉舟地闖入人間地獄的那種心qíng,也只有自己懂得。
過了一會,譚佩詩突然推開她,輕輕地在她胸口砸了一拳又一拳。“你還敢說!你突然間就不見人了,可把我給嚇壞了!公司那麼多的事qíng扔給我一個人,差點沒把我給累死!說,你怎麼補償我**上和jīng神上的傷害!”
幸若水抱住她的拳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不起。”
譚佩詩看她認真的表qíng,撲哧一聲笑了。“跟你開玩笑的啦!哎,說說你去找隊長後的事qíng吧?我很好奇耶!”
幸若水看著她閃著好奇心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想了又想,最後只能搖搖頭。她跟野láng的jiāo易,她並不想說出來。在基地的訓練,就更不能提。
“不知道怎麼說,我自己到現在還是糊裡糊塗的。等哪天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說,好不好?”
譚佩詩知道肯定是不能說,自然沒有為難她。“不要緊啦。反正現在什麼都好好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對,都不重要了!”已經有了好的結果,那麼壞的過程就可以被遺忘。
譚佩詩笑呵呵地拉著她,一起倒在chuáng里。閉上眼睛,露出笑容。“現在還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你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夜裡要醒來好幾次。總要摸到他熱乎乎的身體,我才覺得踏實。幸好那段時間部隊給他放假,要不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幸若水笑笑,取笑道:“肯定不是真的。你這個色女,估計是半夜起來把人家傅培剛給qiáng了!”
她沒能像佩詩一樣,夜裡能夠摸到他的體溫。但是久別後的擁抱纏綿,一樣的**深刻。
譚佩詩哈哈大笑。“生我者我媽,知我者若水也!”
隨即,她又色迷迷地轉過來,將若水上下左右看個清楚。“別告訴我,你跟隊長還沒有嘿咻過啊!”
“有。”幸若水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經不那麼羞澀了。當你真的跟所愛的人結合了,那麼“xing”就不再是一個討論的禁區。
譚佩詩驚喜地瞪眼,哇哇哇地大叫起來,興奮地翻身一把揪住若水的衣襟。“第一次怎麼樣?疼不疼?有沒有被做暈過去?快說快說快說!”
幸若水忍不住敲了她一記。“譚佩詩同學,你是女生,不是流氓!”
不過,這就是佩詩。真實,不喜歡隱藏。
第一次跟傅培剛發生關係,千里迢迢給她打電話,大聲說著她的男人多麼多麼的qiáng壯,第一次多麼多麼的疼,後來又多麼多麼的**。
幸若水那時候聽得臉紅耳赤,說了一句:“譚佩詩,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譚佩詩在電話那邊豪慡地笑。“我又沒有滿大街宣布。再說了,跟我愛的男人xing生活和諧,這也是好事,不是嗎?”
譚佩詩就是這麼真實可愛的一個女人。她愛著傅培剛,就大大方方地表達,從來不會像別人說的那樣要裝羞澀裝淑女。
一個女人敢跟自己喜歡的男人求婚,那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譚佩詩就做了。
有人說,女人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要像個百變jīng靈似的讓他永遠也琢磨不透,婚姻才能長久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