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好澡洗好衣服,窩回chuáng上,幸若水就想起早上的爆炸事件。從最近的事qíng想來,應該跟古箏有關係。但是上校不提,她也不想提,就jiāo給他處理吧。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擔心得夜裡睡都睡不好。可經過那一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她已經不會那麼容易慌亂了。看來,人的潛能果然是bī出來的!
兩個人摟著睡了,幸若水倒是睡好了。鷹長空在她睡著之後,又想了好久才摟緊她閉上眼睛。
第二天是星期五,夏默打電話來說中期回顧已經寫好了,想跟她過一過。
幸若水於是決定先去一趟醫院看看譚佩詩和孩子,然後去公司跟夏默看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最好還能找梅彥婷談一談,以免小姑娘自己想出問題來。無論如何,她希望小姑娘能夠擺正心態,慢慢走向幸福的未來。
對於昨天的遇襲,鷹長空有他的想法,所以慡快地放人了。
離開前,幸若水還咯咯地笑著說:“今天是不是要會老qíng人,所以這麼急著把我趕走?”
“有些東西意會就好,千萬別言傳。”鷹長空一副“你把我的秘密說出來了”的使壞表qíng。
幸若水張嘴就咬他的鼻子,末了甩甩頭髮。“我真走了。偷吃了記得要擦嘴,否則以後客廳那張沙發就是你的chuáng。”
車子沒了,幸若水只好打車去佩詩的醫院。到了醫院,佩詩已經醒來,傅培剛也在。“怎麼樣?正式榮升媽媽級別的感覺好不好?”
“哎呀,別提了,天下間再也沒有更棒的事qíng了。”譚佩詩大笑著拉住她的手,說著早上見孩子的事qíng。“你不知道,護士把他抱到我的面前,我的胳膊動都動不了。護士只好給傅培剛抱,結果傅培剛手忙腳亂的,嘴裡還喊護士你幫我托著別放手別放手……”
譚佩詩誇張的語氣,誇張的動作,把當時的qíng況給還原了。自己忍不住,一邊說一邊笑不可止。“我估計,他就是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說著,她又看著傅培剛吃吃地笑。
“那不是估計,那是真的。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雖然也有點緊張,但咱有信心不是。可是這孩子,他、他那么小的一點,都沒我的拳頭大,還軟軟的。我感覺,我一不小心,他就會從我的手指fèng里掉下去,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也許是當爸爸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連傅培剛這樣不愛說話的,也劈里啪啦地表達著自己。“那感覺就像是一條小泥鰍抓在手裡,滑溜溜的,我根本沒信心能抓住。”
“傅培剛!你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兒子就是一條泥鰍是吧?”譚佩詩不樂意了,雖然還沒長開,但她兒子怎麼的也不是一條泥鰍的樣子。
傅培剛摸摸腦袋,急忙跑過來讓老婆揍一頓發泄。“老婆,我這不是比喻嘛。我、我就是想說我真的很緊張,生怕自己抱不好摔了咱兒子。”
譚佩詩纖纖玉手一伸,食指就戳在傅培剛的額角。“笨死了,語言能力差成這樣!人家當兵的劈里啪啦滿嘴胡話,那嘴裡都能跑火車了,就你話都說不利索。不過,你要是也滿嘴跑火車,我也不會愛你就是了。算了,不跟你計較。”
“老婆,你真好!”傅培剛聽到老婆表白了,憨憨地笑。
幸若水看著這一幕,撲哧一聲就笑了。“敢qíng我來是看你們兩恩愛秀的是吧?不理你們,我去看看我gān兒子去。”
昨天的那場可怕的折磨,誰都沒提,只享受孩子到來的快樂。這就是母親,不管多痛,孩子的都來都能將這一切抵消。
“哎哎,你小聲點,別嚇壞他了哈。”譚佩詩跟老公甜蜜蜜呢,還不忘叮囑一番,生怕弄疼了她的寶貝兒子。
幸若水才懶得理會她,自己樂顛顛地就跑到育嬰室去了。育嬰室里孩子不少,她慢慢地看過去,來到小傢伙所在的位置。
小傢伙正醒著呢,伸著胳膊腿,小嘴兒抿啊抿啊的,不時還流一點口水。臉上血絲還未褪盡,但從輪廓看就知道是個小帥哥。眼睛很大,跟佩詩似的,又黑又圓。小胳膊不時地舞呀舞呀,從額角滑過頭頂,像是在伸懶腰。兩條小胖腿往空中伸著,像翻了殼兒的某動物似的……
幸若水很想敲敲玻璃,讓他往這邊看,又怕嚇到其他的孩子,不敢動。最後只好忍著,默默地看了一會,小聲地跟他說話。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不久之後居然真的往這邊看過來,大眼睛好奇地瞪著,小嘴兒抿啊抿愛,還不會笑呢……
幸若水算是明白,為什麼譚佩詩和傅培剛那樣激動了。她只是gān媽,看到孩子就已經這麼激動了,親生父母可想而知。心裡柔軟一片,特別特別想自己也有一個孩子,從他還是一個小蝌蚪起感受他的存在,一直到他在肚子裡伸胳膊腿,然後來到這個世界上……
看孩子回來,幸若水躲到樓梯上,給上校打電話。
“媳婦兒,想為夫了?”依舊是上校特有的皮皮聲音,帶一點笑。
幸若水抬頭,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笑著說:“嗯,我剛剛看佩詩的兒子了。眼睛又大又黑,嘴還一抿一抿的流著口水,不時地伸伸胳膊腿兒,真可愛!”
那端的鷹長空似乎明白了她打這一通電話的原因,聲音倏地變得異常的溫柔,像是貼著她的耳朵在說:“若水,我們儘快地結婚,然後也要一個。保管比他們的還要可愛,我們的基因可優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