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把你吵醒了。”鷹長空聽到母親迷糊的聲音,就想起若水。
楊紫雲揉了揉眼睛,慢慢清醒過來。“長空,你爸說有急事,什麼事啊?”
鷹長空就把今天領證的事qíng,古箏的瘋狂舉動和瘋狂放詞全部都告訴了楊紫雲。
“這個古箏真的是瘋了不成?”楊紫雲一下子坐直身體,大聲地喊道。“她是不是真以為咱們鷹家沒人了,簡直是無法無天!”
鷹長空就喜歡母親這一點,只要她接納了一個人,就會把她納到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媽,我才不管她怎麼想,我只想古家的人把她帶回去,別放出來像瘋狗似的四處咬人。她雖然不是直接動若水,但是這樣間接造成若水的心理負擔,也不利於身體健康更不利於孕育孩子是不是?”
“兒子,這事qíngjiāo給媽,我明天就上他們古家問問去。我就不信了,他們就真的無法無天了!”兒子都34四歲了,人家這個年齡孩子都四處跑了,他的還沒有懷上。這要是古箏再鬧騰下去,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懷上。就是懷了,只怕也會危險。她可不能讓事qíng變成這樣!
“媽,這事就jiāo給你了。”
“沒問題。兒子,你睡覺去吧。看好我的兒媳婦,你媽還想著明年上半年就能抱孫子呢。”
“媽,我會努力的。”
楊紫雲掛了電話。上將就抱緊她,問什麼事qíng。楊紫雲頓時就氣呼呼的把事qíng給說了。“你說這個古箏是不是個瘋子?我那天跟她說了那麼多,還真都白說了!最可惡的就是古老頭,他女兒都出來胡作非為了,他也不管一管!睡覺,明天我們上古家。”
“打架嗎?”上將躺下來,將媳婦兒重新摟住。
楊紫雲翻白眼。“野蠻人。咱們去跟他講講理,說說兒女的婚姻大事!”
“好,我聽媳婦兒的。”
“嗯,真乖。”
上將很憂傷,他很想反駁,他不是小狗啊!
鷹長空掛了電話,又撥通另一個號碼。“麻煩你個事qíng。把古箏給找出來,明天一早送她回B市。一定要把她送回古家。”
“沒問題。”
“謝了。”鷹長空下意識地想抽根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帶。看著漆黑的夜空,他默默地站了許久。
如果再讓古箏鬧騰下去,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衝動了。事關若水,他對自己的自制力都要有所懷疑。就像今天,他沒忍住扇了她兩個耳光,這就已經很衝動了。嚴重的,可能會壞了全盤計劃。
在樓頂待了許久,鷹長空才走回房間。
壁燈淡淡的光下,他的妻子側躺著縮成一團,懷裡抱著被子。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鷹長空關了燈,小心地在chuáng的外側躺下,再小心地將她挪到懷裡。她馬上自覺地調整姿勢,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嘴裡咕噥一聲。眉頭就舒展開了,一臉安心。
黑暗中,他靜靜地睜著眼許久,終於閉上眼睛睡了。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楊紫雲就起chuáng了。洗漱打扮之後,拉著上將就直奔古家。
她沒有事前打電話通知,一副急匆匆的模樣到了古家門外。
古家的老爺子,也就是古箏的爺爺已經去世了。如今是古箏的父親古承澤當家作主,她的哥哥古天策輔助,兩個人都野心勃勃。
古承澤與鷹志勛年紀差不多,古天策與鷹長空年紀也相仿,但是古天策早已經結婚,孩子都已經七歲了。
古承澤一起來,就聽說鷹志勛夫婦來訪。人已經在門外,鷹家也不是好相與的,他自然不能就此將人拒之門外。
“志勛老弟,弟妹,好久不見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給chuī來了。”古承澤六十有三,但當兵的人jīng神好身體好,不顯老。
“好久不見大哥了,今日恰好有空,就過來找大哥聊聊天,興許還能對弈幾盤。”
楊紫雲則笑著接話。“大哥你是不知道,這老頭子念叨很久了。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心念念著這事,這不拉著我就來了,也沒事先跟你打一聲招呼。他這人就這臭脾氣,說風就是雨的,大哥你別怪他。”
鷹志勛被媳婦兒說得不好意思地笑。論野心論心機,他比古承澤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弟妹說的哪裡話,我還擔心請都請不來呢。來來,這邊請坐。來人,還不趕緊奉茶!”
楊紫雲就不多說什麼,笑了笑,拉著上將在旁邊坐下。雖然鷹家和古家的為人處世方式有別,甚至可以說彼此是看不上的。但一對年輕人未分開的時候,他們也是到過彼此的府上拜訪的。那個時候,雙方都以為這樁婚事是鐵板上釘釘子,跑不了!
很快,茶水就奉了上來。還沒喝就知道是上好的茶葉,香濃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