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突然覺得,惹惱她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求得這一刻的痛快。以自己目前的這種狀態,如果沒有人來救援,壓根不可能逃出去的。
“啪啪”的兩個巴掌,狠力摔在幸若水的臉上。本就紅腫的臉,這會腫得更厲害。
“我是個悲劇,你又會好到哪裡去?為了所謂的愛qíng,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結婚的第一天就開始獨守空房,甚至被丈夫囚禁;妄想嫁給鷹長空,卻遭到鷹家和顧家的重重阻攔差點喪命車輪;而現在,你很快就要成為印度jì女的一員。比起你,我是不是好太多太多了?”話落,又是一個巴掌摔下。
“哪又如何?至少今天我死了,還有人會替我流淚傷心,有人替我收斂屍骨。你要是死了,恐怕只會有人拍手稱快,恐怕只配野狗分食!啊——”幸若水話未說完,被古箏踹了一腳。
古箏站起來,美麗的五官徹徹底底地扭曲了。“野狗分食?那我現在就讓你試試,像一條狗一樣求別人跟你苟合是什麼滋味!對了,我得記得拍下來,讓鷹長空沒事好好欣賞欣賞!哪天你被gān死了,他好歹也能留個念想。來人,把藥給我拿來!”
“是。”
很快就有人拿了東西過來,是一隻針筒,裡面有藥水。那人恭恭敬敬地,彎腰雙手把東西遞給了古箏。
古箏拿過來,輕輕地推了一下針筒的活塞,看到一小股液體she向空中。古箏得意地笑著低下頭,大針筒在幸若水面前晃了晃。“這裡面有足量的媚藥,足夠讓你yù仙yù死。不過在yù仙yù死之前,得求他們,求他們給你才行。”
古箏的手劃拉一圈,指著圍在四周的那些人。
幸若水順著她的手看,因為躺在地上,視角很奇怪。那些人的臉看起來都是扭曲的,像極了來勾魂索命的牛頭馬面。怔忪間,手臂突然被抓住。
古箏手裡的針筒,扎進了她的手臂里。
幸若水覺得疼,卻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到了這一刻,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òu”了。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絕望。眼睛卻是gān澀的,沒有淚。
古箏很滿意看到她這副樣子,緩緩地站起來,吩咐道:“要是不嫌棄,你們可以隨便上她。雖然臉被打腫了,但身上的皮膚還是光滑細嫩白皙的,別忘了多留一些美麗的痕跡。但是記住,別弄死了,我還要賣錢呢。到了時間,就把她送上船,要是還有興趣就到船上去繼續吧。”
“謝謝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伺候她的。”幾個人相視而笑,俱是蠢蠢yù動了。幸若水的肌膚很好,身材要是凹凸有致,一看就是很讓人**的那種。
古箏哈哈大笑,像極了電視劇里的梅超風還是李莫愁,都是瘋了的女人。
古箏笑聲未落,突然有人進來,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古箏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了窗外的天色,已經快到時間了。再瞅了地上的幸若水一眼,轉身出去了。“儘快把這個婊子弄走。”
“是。”
古箏走了,高跟鞋的聲音慢慢地由近而遠,敲打在幸若水的耳邊,然後傳到心裡。注she進去的藥似乎已經發揮作用了,因為她感覺到了熱。她有些後悔自己沒在身上帶點毒藥什麼的,就是死,也不能失了尊嚴。
當有人碰到她的身體,她再一次覺得絕望。無法掙扎,只有緩緩地閉上眼睛。連死都不能,那是無法言說的悲哀。
於此同時,可以看到有在這房子的四周,有兩撥勢力悄無聲息地隱藏著。他們相互知道對方的存在,也知道對方都是同為救人而來的。而且奇怪的是,兩方似乎都不急著馬上動手救人。
莫然戳了戳野láng,用嘴努了努對面,說:“你猜他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不動手救人?”
野láng嘴裡叼著狗尾巴糙的梗,臉上沒什麼表qíng,眼睛微微眯著。很久都沒吭聲,貌似在思考著什麼。
莫然用肘子撞他一下,翻翻白眼。“問你話呢,裝什麼深沉?”
野láng叼著尾巴,轉過頭來瞅她一眼。“應該是鷹家的人。”速度不比野láng幫慢多少,那估計是鷹家那條老狐狸的人。說起來,那狐狸的qíng報網肯定比不上野láng幫,不過狐狸就是狐狸,善於耍詭計。所以古箏那點詭計,估計早被他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