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月睜開眼,黑暗中亮得厲害,因為那裡面有水光。
“不要,蒼唯我你停下來,我不要!”她下意識地掙扎拒絕,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最終還是讓他狠狠地占有了,一次一次qiáng有力的將她帶進了絕望的深淵裡。到後來,她忍不住咬著他的肩頭,委屈的哭了起來。
“蒼唯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哭喊著,委屈得跟個孩子似的。卻因為他的動作,而不由得呻yin出聲,哭聲支離破碎成歡愉的嚶嚀。
想要抗拒,卻忍不住沉醉其中。嘴裡口口聲聲訴說著恨,但心裡卻只有愛,濃得化不開的愛。正因為這樣,才那樣的掙扎和疼痛。
蒼唯我的身體頓了一下,隨即更加激烈地與她纏綿起來。唯有這樣,才能忘記,這個相似的女人並不是幸若水。可是他自己都沒發現,在qíngcháo涌動幾乎失去神智的時候,他嘴裡喊的卻是,“明月,明月……”
一對抵死纏綿的男女,彼此心裡都絕望得厲害。只有這激烈的qíng事,才能讓腦子短暫的混沌起來,再也不記得那些鬧心疼痛的事qíng,只有此刻的歡愉。如若可以,或許他們都希望能夠這樣纏綿一輩子,除了彼此,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來打擾來讓他們記起這塵世的紛擾。
這一場歡愛持續了許久,一直到天際已經泛白,方落下帷幕。空氣里,都是歡愛的味道,讓人臉紅耳赤。
蒼唯我氣息微喘,身上的汗水肆意流淌。而身上的女子,早已經昏睡了過去,再沒有一絲的力氣。就這麼躺在他的身下,只有淺淺的呼吸說明她沒事。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瘀傷,無聲地控訴著他的粗bào狂野。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眼眸墨黑深邃,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麼。只是那眼神,不復平常的犀利兇狠,而是透著縷縷溫柔。
有的人在我們的生命里出現得不是時候,我們總以為對她的愛不如故人,但時間會讓我們一點一點地明白,當下的才屬於自己。也只有珍惜當下,才能幸福此生。
蒼唯我翻身起來,抱著她在浴缸里細細地清洗她的身體。看著那青青紫紫的瘀傷,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放輕了,眼眸越加的深邃。等清洗好了,重新將她放回了chuáng上。低頭輕輕地一吻,離開了房間。
愛你是我這一生躲不過的劫,我別無選擇。於他如此,於她亦然。
……
就在幸若水煎熬的時候,接到了夏默的電話。
夏默在那邊,聲音里都透著疲憊,近似哀求地說:“若姐,你能不能出來一次,我想見你一面。”
幸若水沒問為什麼,只是應了。有些事qíng不需要言明,也該是猜得到的。兩個人約了第二天中午見面,地點是他們家的別墅,因為通電話的時候是當天下午了。
晚上鷹長空回來,幸若水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鷹長空也沒說什麼,只說要請假陪她一起去。
幸若水沒有拒絕,因為如果他一個人去,她一定很擔心。那麼反之亦然,就為了讓他安心吧。夜裡自然是輾轉反側,睡不好。她本想僵著不動裝睡的,可是丈夫是特種兵,怎麼能瞞得過他,便也懶得裝了。
“睡不著?”鷹長空收緊了攔著她的手臂,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嗯。”幸若水應了一聲,翻身整個的貼在他身上,臉也貼在他的頸窩裡。“我想睡,但是睡不著。明明挺累挺困的,可就是越來越清醒。”
鷹長空沉默了一會,道:“那做點什麼吧。”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就吻住她的唇瓣,灼熱的大手探索著玲瓏但最近有越來越瘦傾向的嬌軀。
幸若水本想說我沒心qíng,但是隨著丈夫的手帶過,她就什麼也不說了。腦子漲得厲害可還是睡不著,如果一場歡愛之後能入眠,那也好。況且在與他歡愛的時候,她才能忘了一切,只記得與他糾纏的戰慄快感。
幸若水不再被動地承受他的熱qíng,也像是要跟誰過不去似的,放下所有的羞澀,大膽地誘惑他,在他身上點火。那柔軟的小手跟一條小蛇似的在他身上竄來竄去,把一點小火苗撩撥成熊熊烈火,把兩個人都燒得神志迷糊了。
在yù海里,幸若水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為了愛這個男人,她用盡了所有的氣力,只為能夠朝朝暮暮相陪。她記得那天一個烈士的遺孀,也住在這裡,聊天的時候對若水說:“軍人的愛qíng只有天長地久,沒有朝朝暮暮。”
幸若水眼眶濕潤了,她害怕這種天長地久的愛qíng。就像袁夢和雷凱翼,如果只是一輩子的懷念,倒不如當初不曾相識相戀,那種疼痛,她承受不了也不願意去承受。
“媳婦兒,你不專心!”鷹長空微喘,動作越發的激烈起來,只為讓她忘了一切,跟隨自己的步伐。
幸若水便真的如他所願,把一切都忘了,只記得身體相連的感覺,只記得這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真真切切的。
灼熱的qíngcháo洶湧了許久,才終於緩緩地平息下來。
幸若水如願的癱軟了,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雖然不停地在做夢,夢裡也不得安寧,可好歹是睡著了。
鷹長空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啞著聲音低低道:“對不起,我的寶貝兒!”他這輩子願意對不起所有人,獨獨不願意對不起她。可偏偏,還是虧欠了。
幸若水把臉貼在他的胸前,似乎在認真地聆聽他的心跳。只是眉頭是皺著的,連睡著了都在難過。